“你会给我开门的。”陈轶言笃定。
“你不要太傲慢了。你哪里来的信心?”许栖芒抿了抿嘴,他讨厌这种蛇蜕般的从容。
“你给我的信心。”陈轶言直勾勾地看着他。
“麻烦你不要随便脑补些奇怪的东西。”许栖芒一阵恶寒,把自己拧巴成一股绳结,脑袋也蒙进被子里,好像这样就能把陈轶言关在外面。
陈轶言看着床上一大团许栖芒馅的包子,无奈道:“别在被子里闷着了,出来吧。”
没有动静。
“你不是想要我的尺寸吗?我都把自己送上门了。”陈轶言继续劝他。
许栖芒不咬钩,一大团浅?黄???色???的被子一抖一抖:“我不要了!你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陈轶言俯下身,拍了拍被子,“给你带了礼物,放在床头了。”
“我走了。”陈轶言两步一回头地走到门口,打开卧室门。
“你快点走!”许栖芒嚷道。
陈轶言扯了扯嘴角,人没动,原地关上门。细小的尘埃在光里漂浮,陈轶言静静地倚在墙上,不出声,房间里只剩下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良久,许栖芒才慢悠悠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地里冒出来的新芽,不断抽条,露出一大片白皙赤裸的肌肤,陈轶言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上面。他用视线托住许栖芒胸口两座一晃一晃的小山丘,而后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是碍事而愚钝的被子。
许栖芒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礼物盒。“这是什么?”他摸着盒子里的东西,软软的,好像是海绵,还有两根带子。
陈轶言挑着半边眉,看着许栖芒满脸茫然地把内衣展开。浅粉色的蕾丝花边款,他特意为许栖芒挑的在他的想象里许栖芒穿过很多次,很衬他。
许栖芒很快意识到“礼物”是什么,涨红了脸,小声骂了一句“变态”,又觉得烫手,急忙把东西塞回盒子里。
“不试试吗?”变态本人突然出声。
一个人可能不会在同一个台阶跌倒两次,但许栖芒会被陈轶言的把戏吓到第二次。他腾空了半秒,差点从床上跌下去,像件在桌沿摇摇晃晃的瓷器,下一秒就要变成一地带着锋利边缘的碎片。
“你怎么还在啊!别再耍我了。”许栖芒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白里透红。
“姑且算是一个惊喜吧。”陈轶言眨了眨眼睛。
许栖芒完全屏蔽了他的信号:“哪里有‘喜’,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这很恐怖好不好!”
“我的错,不吓你了。”陈轶言在床边坐下,“不喜欢我给你选的礼物吗?”
“为什么送我这个?”许栖芒一掌把内衣拍到陈轶言身上,“你爱穿你穿,我才不要。”
“一直穿束胸对身体不好,容易胸闷,也影响发育。”陈轶言的视线落在许栖芒胸口两团软肉上。
“发育什么啊发育,我又不是女孩子。”许栖芒把脸撇到一边。
“我没把你当女孩子。”陈轶言把怄气的人搂进怀里,埋到他颈侧吸了一口,“我就把你当许栖芒看。”
许栖芒身上有一种丝绒般的香气,难以用语言描述,非要形容的话,像是被子,或者从小陪伴长大的玩偶,人埋在里面深吸一口气,就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
许栖芒手上挣脱不开,嘴上还在挣扎:“你别抱这么紧,我有点喘不过气。”
“穿那么久束胸都喘得过气,我抱一下就不行了?”
“这不一样。”许栖芒争辩,“你抱够了没有?”
陈轶言不情不愿地放开许栖芒,还顺手拨了拨他的乳珠。
“别乱摸我。”许栖芒不自在地含胸。
“那就把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