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言摸了摸鼻子。
歌词比他勇敢一点。一曲终了,他们刚好到了目的地,陈轶言把许栖芒扶下车、送进电梯,始终和他保持着社交距离。
直到许栖芒向他道完了谢,掏出钥匙开了家门,他才决定厚颜无耻一回。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许栖芒半个身子进了门里,又探出个脑袋,说:“当然可以,不过我家可能有点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轶言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开口:“没事没事。”
许栖芒摸着墙进了厨房。
陈轶言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许栖芒的家布置得很温馨,偏暖的色调、木质的家具,架子上摆着手作的工艺品。
许栖芒从厨房端出来一个果盘,都是些枣子、圣女果一类方便入口的水果。
陈轶言赶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我对自己家里还是比较熟的。”许栖芒笑了笑,把垃圾桶扯到茶几边。
陈轶言低头吐枣核,却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因素避孕套、拆开的。
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避孕套丢在客厅的垃圾桶里?陈轶言的心情陡然复杂起来,觉得身下坐的沙发,摆着水果的茶几、不远处的餐桌都有嫌疑。
他旁敲侧击地问许栖芒:“你是一个人住吗?”
许栖芒点点头。
“没有什么亲戚、男朋友之类的照顾你吗?”陈轶言又重复一遍,重音踩在“男朋友”三个字上。
“我没谈过恋爱……”许栖芒嘟囔着,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可以独立生活的,虽然不算便利,但习惯了也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