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那时候脾气不好,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但后来看他眼神,又有点不好意思。有一年,就你们高三,他和我说完后自己走了,我应该是等了两分钟,你上了车。”
师傅说:“我一直以为他在耍我玩,还心想他就是碰上我,要碰上其他人都不知道被揍多少次了,没想到真有人会在那个站台上。”
俞秋脑子嗡嗡的,有些东西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心酸胀得厉害。
“……他每天都坐吗?”
“高中的时候是,你一上车就睡觉,他又是在老城区那边下的车,你没看见过他也正常。”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怔愣的人,道,“你现在晕车没之前严重了吧?”
俞秋缓慢地眨了眨眼,勉强应了声。
“大学就没了,就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坐坐,也不从临江巷了,直接在国中上的车,坐到某个站台,也没什么目的地。问他你呢,他说在成大上学。”
后来师傅又说了很多,俞秋搭了几句话,在下一个站台下了。
他觉得重生这玩意儿怎么那么糟践人啊,怎么那么糟践他家江淮许。偏偏要让他们错开,害得江淮许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年,等了他三年。
莞城的冬天很冷,风吹着,路边的行人走过,铺得薄薄的雪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俞秋把围巾围得高了点,他仰头去看远处的路灯,给江淮许打了个电话。
也许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机械的嗡鸣声还没响几下,江淮许就接了。
“俞秋。”江淮许喊。
江淮许总爱连名带姓的叫他,上辈子江淮许离开那年他就是这样和俞秋说的,说他死后就再也喊不了俞秋的名字了,所以他要在他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多喊几次。
俞秋笑笑,问他,“江淮许,你去过芜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