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要好好学知识,守秩序。明白了吗?”
彼时十五岁的温言,胆战心惊地想,完了,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知道她龌龊的,不可告人的,卑劣的心思。
所以才会警告她,要她守秩序。
……桩桩件件,数年过后,仍如此明晰地深刻脑海。
只是如今再听人提起这名字,却只觉事过境迁,竟成不可触及的往事。
温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被风轻盈揉散。
八年未见,这人周身气质似乎更冷更沉了。
从前温言就有些怕陆知序,尤其是他不说话也不笑时,威压沉沉,总让人想起冬日结冰的湖面。
冷冽,坚不可摧。
唯有那双眼,曾经看着她时,偶尔是透出柔和来的。
那双眼沉甸甸的黑里,像碾碎了太阳的光,撒着冰凉的金。
温言从前误以为那金色是温暖的,飞蛾扑火一样凑上去,却怎么也汲不到暖意。
她是险些被冻死在那双眼睛里头的。
即使后来出了国,那么多年里只要每每想起陆知序的眼睛,温言也总觉得,那比英国下着雨的冬天,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