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老头也不会说话,伸手去拉她又怕弄疼了她,一大一小僵持了一个傍晚。
直到温言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倔老头才神色一松,咳了声,冷硬地开了口:“幺幺乖,跟外公回屋,外公给你炒蛋炒饭。”
温言哇一声哭了出来。
后来几年里,倔老头那个冷冰冰又光线暗沉的家,永远都会存着一碗蛋炒饭的香气和温度。
温言的心里有一块地方软软的,柔柔的,只给倔老头留着。
倔老头也成功将温言教得像他一样,笔直又倔强。
从不说难。
如今对着温衡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温言只觉得柔软又幸福,从前那些艰难,便更加不易说出口了。
温衡扑在她的怀里,眨着长睫问:“所以妈妈,我是你十八岁那年荒唐的果实吗?”
“不是的,你是妈妈的宝贝。”
是她十八岁盛夏种下的,最好的那颗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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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陆知序来得都很频繁。
但他很有分寸,从来不上楼,也不打扰,只是将车停在楼下,极偶尔会下来靠着车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