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我所有的勇气都用来做下这桩荒唐事……”

坦诚自己的脆弱,其实是温言并不擅长的事情。

她所有关于家庭、关于被爱的记忆,都模糊而久远。

七岁以前能记起的清晰片段,几乎只有小区楼里的昏暗过道。那些年陈炳实和温梦芝总是关起门来吵得天翻地覆,温言被赶出家门,蹲在门口,捂着耳朵看光落在楼道里,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

像她一样无家可归。

尘埃起起伏伏,有人路过就精灵似的飞扬起来。

无人在意时,那些微小的颗粒便拥着她安静地跳舞。

一曲又一曲,脑袋里的曲子唱到第五遍时,紧闭的家门便会打开。有时是摔门而出的男人,屋内兀自哭泣的女人,有时也反过来。

温梦芝偶尔会踩着高跟鞋,拎着手提包,噔噔噔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