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具有传染性,同住一室容易被传染,陆先生也要多注意,最好让患者单独休养。”
温言听了, 连忙赶人走:“你去带一带温衡吧,我这边自己?也可?以。”
陆知?序面上浮出?个淡薄疏离的笑,没说什么, 客客气气把医生送走。
温言还以为他走了,结果眨个眼的时间,人又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处理公事。
温言语调柔和:“医生说会传染,你别呆在这儿。”
“我得看着?你。”
他低低徐徐的嗓音回旋在空气里,正?常得话?也被他说得缱绻。
陆知?序就是陆知?序,他决定好的事没人能改。
于是温言不再?多劝,在这样?的目光里,一颗心踏踏实实放回肚子里,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时,再?来给温言换药的医生,就已?经换了一位。
温言定定看着?陆知?序,像质问,陆知?序无声冲她挑挑眉。
他不喜欢自己?的事被人横加指点。
谁也不行。
只温言是例外。
而这样?的例外,世界上有一个就很够了。
新来的是位头发花白,胡子稀疏的老?医生。
老?医生话?不多,人瞧着?很严肃,质问了好几遍怎么照顾病人的,不开?窗不透气,患者身体也亏得厉害。
老?医生语气严厉,温言听着?都有些忧心,怕陆知?序又生气。
谁知?道陆知?序反而受用,说什么听什么,注意事项记得都仔细。
等医生走后,他带着?打趣开?口:“有时候,还得是老?头儿靠谱。”
“听起来你好像对老?头儿有什么偏见?”
陆知?序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声笑了下:“这种严肃老?头儿,其实挺可?爱。”
温言想起了温景盛。
恍惚又赞同地?点点头:“是很可?爱。”
她认真?回想事情的模样?很乖。
艳丽刺人的玫瑰温顺得像无害的绣球,依旧漂亮,却充满了柔和的触感。
哪一种模样?陆知?序都很喜欢。
他在床边坐下,将人捞到怀里抱着?,懒声问:“想起外公了?”
温言下意识又要否认。
陆知?序声音沉了点儿,手?臂一紧。
“温言,儿子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他轻飘飘恐吓她,“你现在处在秋后问斩前的观察阶段,好好表现有助于减轻判刑。”
温言呼吸慢下来。
散了点儿防备劲儿。
又想起他说叫她信一信他时的眉眼,干净温和,像拿她实在没办法的模样?。
为这那一瞬间他的模样?,温言想,她是愿意试一试的。
她对他的爱恨总在身体里拉扯、打架,但在这脆弱的时刻,爱意到底是占了多一点儿的。
于是她将到了嘴边的否认尽数咽回。
缓而慢地?点点头说:“我外公也总是很严肃的,我以前老?被他的古板气着?,但现在想想,其实也很可?爱。”
她的示软也藏着?掖着?。
仿佛将枝蔓上的刺儿摘了,但筋骨仍旧笔挺。
好在陆知?序也没想将她的脊背一起掰弯了。
他垂眸,掰过温言的侧脸,去看她温温和和的目光。
突然生出?种过尽千帆的珍惜来。
他抬起温言下巴,带了点儿狠意地亲上去,强势地?交换温度后,才尝到甜头似的,慢慢松开?她。
温言被猝不及防地亲吻弄得迷糊,靠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