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静坐着的琰王,张了张嘴,涩声道:“殿──”
萧朔垂眸,拿过茶壶,替两人各续了一盏茶。
商恪一动不动怔坐良久,低头看了看那盏茶水,慢慢呷了一口。
云琅会知道,是因为云琅也曾这样想过。
他要设法给自己立一个罪名,将命交在卫准手里,换卫准干净清白,换卫准名垂青史。
而云琅璫初……甚至连这个罪名也不必特意立。
云琅千里迢迢回京城,就是为了领下阴谋戕害禁军与朔方军的罪名,将命交出去。
倘若萧朔亲自监斩,加上端王世子的身份、手刃云氏奸贼的功绩,来日不论如何,都能一呼百应,将端王昔日旧部牢牢凝在身后,无论保命还是兵戎相见,都有坚实倚仗。
“殿下当初……”
商恪哑声:“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告病,不曾去监斩的?”
萧朔凝注云琅半晌,将视线收回来,垂了眸缓声道:“喝茶。”
商恪无心喝茶,只是喉咙紧得厉害,握了握那一盏茶,慢慢饮了:“殿下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