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埋头吃豆饼的野兔子。

云琅坐在萧小王爷腿上,细想了一遍,确认了不会有人忽然撩开帐帘进门,慢慢卸了力道。

揽着他的手臂无疑也已察觉到这一点微乎其微的示弱,并不算强横的护持意味跟上来,在云琅臂间带了带,似是商榷。

居中调度、凛凛持重的云少将军静坐了半晌,扯扯嘴角,低呼口气,四仰八叉放松了向后一躺。

萧朔的力道稳稳续上来,将人彻底拢实,护回胸肩。

云琅带人搜捕死士,身上穿的是轻便的薄甲,只护各处要害。并不算沉,却仍已叫料峭春风剥去大半温度,冰凉硌人。

萧朔解了他的束甲丝绦,将各处护甲逐次卸下来,搁在一旁。

“小王爷。”

没了薄甲的阻隔,云琅叫沛然暖意融融裹着,舒服得忍不住叹了口气:“约法三章。”

萧朔轻声道:“什么?”

“世事磋磨的事不准提,身不由己的事不准提,各有苦衷的事不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