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松了,才察觉到体内压不住泛上来的倦意。
腕间骨节仍隐隐酸疼,却已比起初好了太多,不必再费心强忍。
云琅叮叮当当晃了晃铁链,总算有了闲暇,同萧朔翻旧账:“琰王妃?”
萧朔一顿,伸手去解他腕间铁铐。
云琅扬起两只手,不叫他打岔:“玉牒是怎么回事,辈分怎么差出来的?”
“先帝那时唬我,说我是先皇后养子,竟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云琅想起当时情形,便觉来气:“朔方军营校往上的将领,都知道你是我大侄子!如今平白降了一辈,回去怎么分说……”
“先帝说。”
萧朔听这几个字便头痛,握住云琅手臂,引着他放下来:“你我心中都清明,不会叫这件事困死,早晚――”
云琅听到一半,见他忽然不往下说,忍不住追问:“早晚什么?”
萧朔细想了方才听见的话:“朔方军营校往上的将领,都知道我是你的侄子。”
云琅:“……”
萧朔:“营校向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