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正看见井边坐了个酩酊大醉的布衣书生。

要跳井的人不好捞, 醉昏了又极沉。云琅一时几乎有些怀念撞柱子的御史中丞,仁至义尽拦着劝时,身边已无声无息多了道人影。

卫准一介文人不通武艺, 反应竟比云琅还快些, 瞬间撒手, 死死拦腰抱住了不知何处来的黑衣人。

……

大相国寺人多眼杂,拉扯不清, 只好换地方说话。

“事情紧急,只能铤而走险。”

云琅上来搭着帮手,助他将开封尹安置在榻上:“下次再会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两次搭救,该谢商兄。”

商恪被拽着身上夜行衣,握住卫准手臂:“不必言谢。琰王出手搭救本就在先,况且――”

商恪慢慢松开了手,由卫准死扯着衣物不放,抬起视线。

栖身襄王府之后,他曾见云琅两次,两次都在大理寺宪章狱。

初次,云琅清醒着,虽然重伤虚弱,仍几乎逼得他拿不住匕首。

第二次,云琅力竭昏睡,倒在琰王身旁,眉宇间却已再没了那般引人心寒的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