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混战在一处,城上便放不了滚木雷石。重甲兵的甲胄能护全身,只余双眼双手,刀劈不开、枪刺不透,面对只着薄甲的对手,几乎是单面的屠杀。
殿前司的兵马死命拼杀,却毕竟军备不足、势单力薄,又只有区区三百人。
再激烈的战局,也能靠碾压的实力差距,将这一股顽抗的力量碾净。
叛军将领沉默注视着战局,缓缓举起手中长刀,向前斩落。
这是绞杀的手势,都虞侯握紧手中长槊,胸口激烈起伏,用力闭了闭眼。
这三百人,原本便是来送死的。
能拦住多少便拦住多少,能拼上性命杀一个,就少一个人去攻那摇摇欲坠的城。
都虞侯手中长槊横劈,正要下同归于尽的死战令,忽然狠狠一悸,盯住浓深夜空中斩出来的一线白光。
白磷火石,承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