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待缓过来再去见云琅。
他胸口一片冰冷,本就难受得厉害,此时耳边几乎都已嗡鸣起来:“怎么,如今我要去哪儿,竟也不能自主了?”
“可能是……不很能自主。”
老主簿心惊胆战,频频回头:“您再想想……”
“想什么?”
萧朔语气一片寒凉嘲讽,神色冷得慑人:“本王刚受了皇上恩赏,如今只想去醉仙楼逍遥快活,有什么不行的?”
老主簿已尽了力,绝望地退到一旁。
萧朔用力阖了眼睛。
他分不清自己恨得究竟是谁,只觉得恶心得厉害,脑中一时是皇上的脸,一时又是自己在谢恩。
只凭着几句媚上的话、顺了几句皇上的心思,就换回来沙场将士豁出命也挣不到的丰厚赏赐。
车内烦闷得人几欲作呕,萧朔头疼得厉害,昏昏沉沉撑身下车,却被一只手牢牢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