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结束的时候,涂言重新歪倒在顾沉白的胸口,额头贴着顾沉白的脸颊,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又找不到更舒服的方式。

顾沉白右腿伤残多年,因此左腿结实又有力,涂言坐在上面,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心安。

“好点了吗?”顾沉白问道。

涂言没说话。

“在车里歇一歇,还是回家睡?”

涂言睁开眼,望向顾沉白,冷酷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想乘人之危。”

顾沉白轻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在他耳边说:“兔宝,我要是想乘人之危”

“你闭嘴!”

顾沉白逗兔子向来点到为止,他勾了勾嘴角,然后伸手摸涂言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便放下心来。

“今天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涂言低着头,把顾沉白的衣角抽出来揪着玩。

“是不是打架了?”

涂言身子一僵,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顾沉白的手顺着裤腰摸到他酸痛的胯,“这里有伤,后颈的抑制贴也是被人直接扯掉的,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涂言抿起嘴,闭上眼倒头装睡。

“那帮人是不是拿我们的婚事笑话你?”顾沉白安静片刻,然后把大衣脱了,盖在涂言的身上,他隔着衣料抱住涂言,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以为离婚会让你轻松一些,但没想到还是有那些风言风语。”

“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多爱护自己一点?兔宝,你复出之后就要满世界地飞了,我怕我不能每一次都及时赶到。”

涂言复出之后一直话题不断,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半年涂言究竟去哪里了。

有人猜他出国深造,有人猜他出现了健康问题,更有甚者,说他怀了影帝祁贺的孩子,躲在私人奢华月子中心养胎去了。

涂言放下手机,朝旁边正在看剧本的祁贺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能别恶心我吗?”

“你以为我想?”祁贺还之以白眼,“顾家跟我老板打了招呼,说要在一周之内把舆论控制住,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你隐婚的事情,我老板没办法,就拖我出来躺枪了呗。”

涂言听到“顾家”两个字就不说话了,闲着无聊,翻了两下手边的剧本,突然蹙起眉头:“又是青春片?”

“怎么?青春片不好吗?”祁贺一身骚包的花衬衫,领口开到胸肌处,散发着孔雀求偶一般的alpha特供香水,转过头来看涂言,语气欠揍:“我还想接青春片呢,可惜气质太霸道总裁了,没法演穷学生。”

涂言连白眼都懒得翻,低头去看剧本,祁贺说:“对了,你和顾朝骋他弟真的离婚了?他没纠缠你,就这么放你走了?”

顾朝骋是顾沉白的大哥,在商场叱咤风云无人不晓。

涂言翻页的手微顿,“嗯。”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瘸子他图什么啊?花几个亿买你半年的时间?”祁贺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一遍涂言,怀疑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我的天。”

祁贺说着说着就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想起社会新闻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变态,把无知omega关在地下室里亦或是有钱人圈子里经常玩的那种混乱派对……祁贺面色瞬间惊恐,整理措辞,含蓄地问:“涂言,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涂言无语,“没有,你可以闭嘴了吗?”

“没事的,涂言你别怕,你要是真受了委屈,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瘸子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涂言默了默,大脑飞速闪过这半年来的许多画面,陡然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