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蔫地趴了下去。
陈林心跳乱了几秒,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扯了扯衣摆勉强将身上被苏矜揉皱坐湿的衣裤整理整齐,不等苏矜开口就拎起掉在门口地板上的书包夺门离开。
苏矜抬眼看到的就是陈林离开的背影,步伐稍微有些杂乱,带着点和陈林本人气质极其不符合的慌乱,她身下被陈林射上来的精液正缓缓顺着她的腿根流下,两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下方也积了一小滩的不明水液,苏矜后知后觉地有点脸红,但又不自觉想起刚刚高潮的快感,原来做这种事会这么爽吗?还是因为是和陈林做才会这么舒服?
她从前总觉得和一个人如此亲密地贴在一起很恶心,更别说是真刀真枪地做爱,只是看到对方那张脸就已经开始恶心,但陈林好像不一样,大概是他那张脸长得实在好看。
苏矜脑海中又浮现出陈林那张性冷淡的脸,明明总是很冷淡的表情,甚至可以谈得上是冷漠,但却格外地有魅力,哪怕只是简单说两句话,几个平平无奇的眼神,也能弄得人浑身酥麻,更别说是两人肉贴肉地靠在一起,皮肤的接触使得那种快感更加明显,她将衬衣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上缀着一枚十分鲜艳的红色齿痕,是陈林的手笔。
苏矜用手指沿着齿痕的边缘碰了碰,颜色已经有些淡了,估计到第二天就会完全消失。
应该纹下来的。苏矜脑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0014 这是第二次
陈林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很彻底,餐厅的桌子上干干净净,只有保姆孙婶看到他走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头突然一阵一阵地抽疼起来,随口说句在外面吃过了就躲回房间。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那些由一个意外闯进他生活的人而带来的一切色彩都跟着消失,他只觉得很累,仿佛有一万个秤砣坠在他手上,让他连抬手开灯的简单动作也做不到。
他干脆没有开灯,往前几步面朝下栽倒在床上,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愉悦,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他默默在心里数着,数到第一百零一的时候,他摸到自己裤子口袋里不知道揣着什么,隐隐硌得他发疼。
他本来不想管的,只是很细微的疼痛,就算不管也不会怎样,陈林继续数着,数到第二百二十二的时候他大脑已经有些不太清晰,就连口袋硌到他的那一点疼痛也跟着不清晰起来,就在那一秒,他忽然想到苏矜。
那一点细微的疼痛,很象是苏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紧时在皮肤上抓出的痛感,陈林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才终于将自己从松软的被子里翻过身,因为缺氧而眩晕的头脑发出一声声嗡鸣,他仰面大口地喘息着。
这是第二次。
苏矜救下他的第二次。
等到陈林终于将气喘匀了,他才把手探进裤子口袋里,他不记得自己有把东西放进去,一摸进去就是毛茸茸的手感,陈林愣了一下,还是把东西拿了出来。
借着从门缝和窗户渗进来的光,他看清了掌心的东西,是一把钥匙,钥匙坠是一只火红颜色的小狐狸,毛发松软眼睛晶亮,头顶的耳朵高高地立起来,整个散发着欣欣向荣的生命力。
手机突然发出两声嗡响,陈林扭头去看,是苏矜从班群加他好友的验证消息。
苏矜的头像正是此时在他掌心静静坐着的小狐狸,苏矜拍的很好,似乎是在阳光下,将小狐狸每一根火红的绒毛都拍得清楚,尤其是那一双晶亮的眼睛,和苏矜的很像。
福泥福泥:快通过我【嗷呜】
陈林点开验证,一眼就看到跟在苏矜消息后面发过来的小狐狸表情包,跟苏矜头像一模一样的小狐狸,张牙舞爪地呲牙恐吓,明明是很凶的表情,却因为自身的可爱而显得十分没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