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她。
二夫人撑着手臂直叹气,越想越觉得膈应。
若是冲喜有用她也就忍了,若是到时候没用,她须得找个借口把这个侄女打发了才行!
二夫人恨恨地想着,半晌,才终于消了气。
*
西厢房里,雪衣一回来便高烧着,走到了半途,由女使架着才勉强回了房,全然没听见主屋那边的动静。
落了水,又在岛上吹了那么久的风,这场高热来势汹汹。
一整晚她烧的昏昏沉沉的,服了药,又擦了身,直到第二天一早,她才好转。
混混沌沌的一夜,受了惊又发现了二表哥的秘密,雪衣这一晚上睡得格外不好。
她依旧看不清那人,只是心里已经知道是二表哥了,于是自然的代换着二表哥的脸。
梦里,二表哥在听到她编的假话后似乎格外生气。
他攫住她的下颌冷笑:“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雪衣试图挣扎,可梦里的二表哥比现在要暴戾许多,她刚想离开,反倒激怒了他,直接被他用力一挺按到了树上。
后面是粗糙的树皮,然而二表哥正怒气上头,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雪衣觉得后背几乎要被磨出血,火辣辣的分不清前后哪个被他弄得更疼。
她正疼的厉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急促的呼声,一声一声唤着她。
“娘子,您怎么了?”
一连数声,雪衣从疼痛中被晃醒,猛然睁眼才发觉一切都是她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