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绫寝衣湿答答的贴着身体越发不适。
雪衣躺在榻上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可这梦实在太过真实了,她轻轻掀了衣衫,垂着头去看,果然看到了一粒小小的红痣。
实在太小了,又那么隐蔽,若是那人不说,她大约根本就不会发现。
鲜红如血,仿佛现在还残留被他捻起的痛感,雪衣连忙挪开了眼,轻轻揉了揉。
然而大梦过后,她浑身却被冷汗浸湿,无心再睡,抱着膝在榻上发呆。
夜间极静,莫名地,她又想了二表哥替她拂起柳絮时的眼神。
他那时在看什么?
看一团柳絮需要那么深那么重的眼神吗?
难不成也是隔着一层衣裳在看她身上的这粒小痣吗?
雪衣一想到那双暗沉的眼,在这深黑的夜里忽然浑身生凉,生起一股后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