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察看的?”
这属实是有意撒气呢,这杏花隔的那么远,哪里就能惹得崔三郎犯了旧疾。
女使连忙低头认错,雪衣却明白这是姑母在变相训斥她,连忙将鬓边的花摘了下来:“是侄女不知,恐惹了三表哥犯了疾。”
二夫人抿了抿唇:“你刚入府不知道,我们三郎打小就沾不得这些东西,往后注意些,先回去吧。”
雪衣并不辩解,只是低头应了是,缓步出了这小院。
晴方对这位二夫人着实怕的紧,等绕了几条路,快回到厢房的时候才吐出了一口气,小声地抱怨:“这位崔三郎未免也太体弱了些,若是真嫁与了他,往后连上妆和簪花都不许了,说话也得攒着一股劲儿,该多憋屈人呀!”
雪衣原本正心情低落,倒是没想到这么细枝末节。
不过细细想来又觉得确实如此,若是真的嫁过去好好一个大活人恐怕得憋屈死。
主仆俩相视着扑哧一笑,步子也慢慢松了下去。
可谁知刚拐到了厢房前,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笑意顿时凝固在了嘴角。
第10章 梦境
这时节梨花开的绚烂,那男子被树身挡住了半个身形,雪衣一时间没认出来是谁。
她们正欲走近,那男子却先回了头:“陆小娘子,您回来啦,可叫我好等。”
原来是杨保。
他怎么还敢来?
晴方一见到他,便想起了娘子这些日子白白抄了的那么多画,气不打一处来,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便要上前同他理论。
雪衣按住了她的手,只是淡淡地问:“不知杨小哥到我这里做什么?”
她声音听不出生气,但是相较于前几次见面的热忱,显然是有些冷淡了。
杨保自知有亏,对这主仆二人的冷淡也不生气,挠了挠头,慢吞吞地迎上去:“是公子让我来的。这丢画的事着实是误会了,那日下值后公子一身疲累,并不晓得娘子送过去的这包袱里装的是画,我怕您伤心,这才想着悄悄处理了,没想到……反倒好心办了坏事了。”
什么叫好心办了坏事?说到底,还不是不把她们娘子当回事,否则怎么会一次也不吐露实情?
晴方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