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同般耸了耸肩,他给迟缱使了个眼色,迟缱一秒了然,他转头把手机递给身边的迟御泽,眸子里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哥,萧止迩要跟你说话。”

迟御泽微微一怔。

他看萧止迩刚才那副样子,还以为他不想看见自己呢。

迟御泽乖乖接过手机,男人剑眉星眸,眸光深邃,在与萧止迩对视的那一刻,即使两个人之间隔着屏幕与电波,萧止迩都能看出迟御泽的眸光明显温和了许多。

“萧哥。”

迟御泽嗓音也温柔,他盯着萧止迩的眸子,目光缱绻又柔和。

萧止迩沉默两秒,他没有回避迟御泽的视线,轻声开口:“不是说下个月回来吗?”

他的声音平静极了,没有掺杂一丝一毫兴师问罪的意味在,但不知道是视频传输时造成的失真,还是迟御泽自己脑补的情绪,萧止迩这句话落在迟御泽的耳朵里,却成了十足十的不满。

迟御泽微微一慌,他喉头微动,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一瞬,看向萧止迩的视线里带了一点浅浅的紧张:“临时有事要处理,所以改签了机票……萧哥是在责怪我吗?”

萧止迩眉头微蹙,他一时之间居然没听明白迟御泽的意思。

两个人就连挚友都算不上,在萧止迩心里,从迟御泽当年一声不吭地出国,留他一个人面对莫名其妙出现的留言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只能是个见面点头示意的泛泛之交罢了,如今迟御泽说这话,对萧止迩来说甚至称得上一句冒犯。

只是萧止迩从小被萧老爷子和凌春华女士教育要懂事知礼,交情不深的情况下,他不会去说那些让对方感到尴尬的话,因而萧止迩除了下意识地蹙眉以外,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反感意味来。

他只是浅浅笑笑:“没有,你多心了,我只不过问一句而已。”

迟缱一直都被萧止迩戏评为有着野兽的直觉,他趴在自家兄长肩头去看萧止迩的表情,一眼扫过去就觉得不太对劲,迟缱看看萧止迩,又俯身下去转头去看迟御泽,轻轻摇了摇头。

完蛋,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这人这辈子都追不到萧止迩。

迟缱给自家兄长下了诊断,当即就对观察迟御泽的情绪反应失去了兴趣,他懒洋洋地迟御泽肩头一靠,摸出手机来给萧止迩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