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肆无忌惮,从头到脚仔细地瞧。
有多久没见了?三个月的时间像三年,过去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在构想与陈佳书重逢的场面,被关起来那三天里他想过也许再也见不到陈佳书,做每一种假设的时候他都心如止水稳拿胜券,而事实是在陈佳书面前他总是没有任何冷静可言。
陈佳书像是有些待不住,转身要走,他速度更快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陈佳书!”
陈佳书的背脊狠狠弹跳了一下,像是被烫到,转着胳膊要把手抽出来,他直接将人抱住,“你跑什么?”
看着不觉得,上手抱住了才惊觉怀里的人竟然瘦了这么多,一把细骨峋弱,被他紧紧圈着,肩膀都箍得上耸起来,蝶翅一样的肩胛骨从后背突起,硌在他的心口,硌得他声音像掺了沙般的涩哑,又问了一遍,“你跑什么?”
陈佳书被他抱在怀里,宽厚的,温暖的,久违的暖意让她神情恍惚一瞬,放空了目光,自语喃喃般地,“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怎么到这来了?陈渡听完身子凉了半截,说的这叫什么话?他想,她可真没良心啊。
“你在地狱十八层我也一定下来找到你。”他声音透着狠意,咬牙切齿地,像是真从地下渗出来似的,手臂紧箍着她,几乎把她腰缩成一束,陈佳书缩在他臂弯里打了个寒噤。
他捏着她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着,握起她两只手,拢在一起包进掌心。紧紧攥着,反复摩挲后又摊开,像是在确认这的确不是一场梦。陈佳书被他搓得手背生疼,挣扎着抱怨,“痛。”
“你也知道痛?我以为你没有心,不会痛呢!”陈渡绷着声音,“我痛得快死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