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不晓得你常穿的那两件皮袄都送到当铺拉?快换上我做的这个。”拎出一件深绿缎袄子来。
王慕菲无法,脱了捂热的狐狸袍,换上冰冰凉的薄皮袄,就一连打了三个大喷嚏。
姚滴珠拎着那件厚皮袄丢把小桃红,突然看见翻出来的半边衣襟上缀着一根白布条,忙道:“拿过来我瞧。”
小桃红把袍子送回来,姚滴珠拉着那根布条,原来是用红丝线绣的两句话,她一字一句念道:“愿将妾心换君心,你我永结同心。”冷笑两声,大声喊道:“王慕菲,这是什么东西!”
王慕菲吃了一惊,就先拿两个胳膊护脸,听见娘子只在河东咆哮,忙伸头来看,松了一口气道:“这件袍子原是真真做地。”
姚滴珠冷笑两声,道:“你可是被她休了的,还有脸穿她做的衣服,多好呀,永结同
王慕菲结巴道:“一件衣裳有什么打紧。”
姚滴珠又气又妒,恼道:“你说不打紧,那我绞了它。”抬手举起一把银剪,抢过袍子就绞,小桃红早远远避过一边。
王慕菲心痛道:“你不想我穿也罢了,何苦绞了他,转卖出去也值八九十两银子呢。”
姚滴珠咬牙道:“你是我姚湘莲地男人,只能穿我做的衣裳。”
王慕菲摸摸身上地薄片子,看着地下又厚又软地狐狸皮,反唇相讥道:“成亲也有月余,你与我的,只得方才这个破袄子。我穿自家地旧衣裳也使不得?”姚滴珠冷笑道:“你哪里来的银子,不都是你家那淹死鬼拿娘家钱贴你的。我呸,养汉养成她那样还搭上一条命,也是极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