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零食吧。”
平舒想拉着他的手走回客厅,一握上去发现还是冰凉的。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这个傻子。“把外套脱掉吧,家里暖和。”
祁惟安被平舒一拉手,整个人又变得呆呆愣愣的。
见他一副傻样,平舒帮他把拉链拉开,把羽绒服脱下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平舒用毛毯盖住两个人,窝进他怀里,单手抱住他的脖颈,给他取暖。
“还冷吗?”她抚摸着他逐渐恢复温度的侧脸。
祁惟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整个人不知所措。怀里柔软温暖的触感不像真实的,像做梦一样,这不会是新年的一场美梦吧。他环住怀里的人,结结实实地把人抱在怀里。
在这个时候,平舒不愿意去思考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感情的事,他们心知肚明。
祁惟安不善言辞,平舒什么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互相取暖,听着电视里精心编排的歌舞,听到最后的《难忘今宵》。
在女人脆弱感动的时刻,如果祁惟安是个“聪明”的男人,会明白此时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他能得到她身体的一切,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可偏偏他是个“笨蛋”,他只知道像怀抱珍宝一样抱着她,捧着她,怜惜她,想着明天要给她做一顿怎样丰盛的早餐。
见平舒睡着了,他把人轻轻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他转身想去拿一床厚一点的被子,却被她拉住手腕。
城市是钢筋水泥筑造的丛林,她站在这里,眼前无明路,身后无归途,听得最多的是冰冷的算盘,靠着心里那一束微弱的光对抗这湮灭世界的黑暗。
“别走。”她声音沙哑中透着困倦,抓住苦苦寻找的温暖。
“我不走。”祁惟安低声哄着她,单手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上,像以前那样,让她躺在臂弯里最舒服,最合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