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祁惟安心不在焉，吃完年夜饭总是想着平舒有没有吃饭。今晚她也是自己一个人吗？他想着那个画面，心揪着难受。

陪着爸爸看了一会儿春晚，祁惟安终于坐不住了。“爸，我困了，先上楼睡一会。”

“好，医生告诉你要早点休息，去吧。”

祁惟安绕了一圈偷偷从后门溜出去，除夕夜依然飘着雪花，寒风冷气直往脖子里灌，他把拉链拉到顶，跑到路边打车。

祁家门口本来经过的人就少，现下除夕夜更是一点人影都没有，一辆车也叫不到。祁惟安看了看时间，再晚更找不到车了。

他跑回车库，迈巴赫、卡宴还有哥哥新买的跑车都在那停着，偏偏傻子不能考驾照，他一辆也不会开。

怎么办？祁惟安看了一眼停在旁边的自行车，就它了。

九华公馆到静泽路有25公里，祁惟安压过一路的白雪，骑车跑过一路忽明忽暗，五颜六色变化的灯光，脸被冷风吹到麻木，眼睫毛上挂着白霜。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骑到了平舒家楼下。抬头向上看，8楼开着灯。他把车扔在一边，大步向上跑。

平舒煮了一袋速冻水饺，吃了两个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说是看也没有在看，就是一边发呆一边听着。

“咚咚咚。”

敲门声把平舒唤回神，大过年的，是邻居吗？她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