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卓久违地见到一个世伯,小时候对他和惟安很是慈爱,只是对方全家移民后多年未见了,他让秘书叫弟弟过来打个招呼。

祁惟安跟着秘书,路过平舒身边的时候感觉手脚都僵住了,机械式地往前走。

从他走过来时,平舒就看见了,只是装作看不见,两人距离缩短到最短时,大概只有两米,平舒心都要跳出来了。等看到他路过,心脏又重重回落到身体里。

祁铭卓这才认出平舒,这个女人怎么也在这?

今天宴会氛围轻松,还有不少小孩子,餐台上的食物消耗得很快,后厨不停地往宴会上供补,十几分钟便推出一车新的小蛋糕。

内场的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几名调酒师推出了一座4米高的巨型香槟塔,加上底座得有5米多了。

几个小孩子拿着蛋糕嬉笑玩闹,一个没注意结结实实地撞在香槟塔底座上。

“小心!”调酒师手忙脚乱地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塔。

“快躲开!”另一名调酒师急忙出声提醒大家。

平舒转身抬头就看见一堆装满酒的玻璃杯成雪崩之势,不可阻挡。她再抬腿却已经来不及。

“老婆!”祁惟安看见香槟塔倾斜的瞬间,什么都忘记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平舒抱在里怀里,双臂护住她的头,用自己的身躯死死地把人遮住。

成千上万个酒杯瞬间落下,砸在他的头上、肩膀、手臂、背部,玻璃碎裂的声音不停响起,各种酒混合在一起把人浇了个透。一股不同于酒水的红色黏滑液体从祁惟安的额头留下,他却没意识到疼痛。

平舒被他死死地锁在怀里,头顶被他的下巴保护着,她能感受到两个人身上都湿掉了,酒气浓郁冲天,旁边地面越来越多的玻璃碴子,而她在熟悉的怀抱安然无恙,耳边是他强健平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