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个数字很低，一般不是用来抢救生命的手术，我们都不建议去尝试。其次，就算手术成功了，也不能保证智力一定能够恢复到正常水平，还要看后期的训练以及恢复情况。”

祁惟安望着医生无助地流下眼泪。“真的不行吗？”

白竹明最不忍心看到患者绝望的神情，这让他觉得和造物主、死神比起来，医生是多么地渺小而无能为力。

“你看你现在也能正常地赚钱、生活，除了这一点问题，其他部分身体都健康，我觉得没必要……”

百分之五，数字再小也是希望，祁惟安似是陷入了某种偏执的思维胡同里不肯出来，他哭着抓住医生的手。“5%也可能成功，医生，我要做手术。”

白医生不忍心地撇过头，5%不仅是病人要承受的风险，医生也要承受手术失败的风险。

“脑部手术以及后期的智力开发训练都很贵……”

“我有钱，医生。”

这么有钱干嘛揪着这一点不完美不放呢，快快乐乐地生活不好吗？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去冒险？

“普通人的生活一样有很多痛苦，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包括我自己。我们不要一直盯着自己的短板，应该学着去拥抱生活中的快乐。”白竹明换个角度去开解他。

“帮帮我，求求你了，医生，帮帮我。”

面前的这个病人似乎是绝望到了极致，整个人弯腰捧住他的手，低头在他白大褂的袖子边不停流泪，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信徒对着上帝虔诚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