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都这里，文歌舒停了下来，她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蜷了蜷，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

“...”

当天文歌舒就向医院办公室递交了辞职信，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小文，为什么突然要辞职了？是太累了吗？”

文歌舒摇头。

徐晓华看着文歌舒继续说：“是不是因为徐漾，如果是我回去说他。”

“这事和他没关系，是我不想干了。”

文歌舒口是心非，其实就是因为徐漾，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想把话说那么明白罢了。

徐晓华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把辞职信塞进抽屉里，直接说：“辞职的事以后再说，我会让徐漾找你。”

徐晓华说到做到，他找人安排把徐漾和文歌舒排了同一天的住院部值班。

凌晨的病房区很安静，医生办公室里也没有病人或者家属来打扰。

徐漾和文歌舒面对面地坐着。

上半夜，两人都没说话，这么安静的文歌舒倒是让徐漾有些不习惯。

“你喝咖啡吗？”

徐漾知道这事肯定要解决，如果徐晓华那关过不去，他以后就别想和易颜泠好好在一起。

“不喝。”

文歌舒打开电脑，假装忙碌，徐漾拔了电源，“别装了，我们聊一下。”

文歌舒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昨晚她还梦到了徐漾来找她，然后哭醒了。

“...”

徐漾其实一点聊的欲望都没有，他对文歌舒仅有生理冲动，没有情感欲望。

“你不用辞职，我很快就走了。”

徐漾语气还不错。

“我要去北昌进修，办理了停薪留职，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回来。”

寥寥几句，文歌舒的情绪就被调动了出来，她看着徐漾有些自嘲地问：“瞒了我这么久挺累的吧？”

徐漾没看文歌舒，有些敷衍地说了一句：“你就当是我配不上你。”

“大可不必用这个理由抬高我，徐漾，你挺不是人的。”

文歌舒浑身都在颤抖：“如果你一开始就清楚你不会喜欢我，那你就不该答应我不是吗？”

徐漾觉得文歌舒这纯属玩不起，“所以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必须要有结果？”

短暂的爱难道就不是爱了？

徐漾觉得滑稽更觉得文歌舒这种恋爱脑型女孩子很可怕。

“我不是非要有什么结果，但我不接受你欺骗我，把我当成你的炮友！”

第5章 睡

徐漾颔首：“炮友又怎么样？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吗？”

徐漾知道文歌舒喜欢自己，喜欢的死心塌地那种，所以他认为和文歌舒在一起这些年，其实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额外的恩赐。

毕竟那么多人爱而不得，至少文歌舒得到过。

文歌舒觉得自己三观简直被刷新了，“所以我的爱就这么不值钱？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会委屈吗？”

徐漾神烦扯这个爱，什么是爱？在他看来爱只有在相爱的前提下才是无价的，否则就是一文不值。

徐漾耐着性子接文歌舒的话：“你的委屈不是我给的，这些年其实我并没有表现出很爱你的样子，不是么？是你一直在麻痹欺骗你自己。”

一瞬间，文歌舒有种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的感觉，她无话可说了。

“...”

见文歌舒不说话，徐漾继续道：“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我们之间注定不会长久，辞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吧，前途是你自己的。”

徐漾没有再聊下去，和一个不爱的人去聊情爱，其实是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