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伟民觉得文歌舒是研究生毕业,又在那么好的医院工作,申城本地人,家底厚,而江曜東又有什么?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蝼蚁。

而文歌舒不同,她优秀,他们家条件也不错,将来是可以找到好男人的。

所以江曜東从来不稀罕江曜東负责。

“别和我讲这个,你别挨我女儿就是最好的负责,一个小孩我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你有多远滚多远吧。”

身体重要,文伟民可不想大动肝火,这气坏了还不得是他自己的。

后来文伟民没有再和江曜東扯皮了,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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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陆小燕一直在想这事,一方面是她是真的气,气文伟民为什么要这么贬低她的儿子。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担心文伟民这样反对,如果文歌舒嫁给别人,那她以后是不是就很难看到平安了?

还有江曜東要怎么办,他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这辈子就样了。

陆小燕越想越多,想多了就容易失眠,吃不下,睡不着。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陆小燕整天整夜都在想这事,这心里的焦虑是一天比一天重,她也不是一个喜欢说的人,所有的事情和情绪就都闷在了心里。

终于,陆小燕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她觉得自己是母亲,这做母亲的自然是要为儿子做点什么。

于是陆小燕去买了很多东西,又把银行卡里这些年存的钱都取了出来,她还把江宜春从老家叫了过来,一起去了文伟民家。

陆小燕和江宜春做这事没告诉江曜東,因为在他们眼里江曜東还是孩子,这孩子能懂什么,所以他们直接去了。

文伟民开门,看到陆小燕和江曜東马上就川剧变脸了。

“你们来干什么?”

陆小燕把手里的东西往文伟民面前推了推,“小文她爸,今天我们是特意来向你们道歉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说。”

江宜春帮腔:“是啊,我们两家人好好聊聊孩子的事,都不小了。”

文伟民斜了江宜春一眼,“聊什么,和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别聊了,赶紧走吧。”

文伟民一开始还算客气。

江宜春毕竟是男人,这男人性格比较冲动,隐忍力也比女人弱,见文伟民这么不客气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陆小燕看出来了,她拍了拍江宜春的手,示意他别发火,然后转头又和颜悦色地对文伟民说道:“小文她爸,我知道你生气,但是问题总得解决,你也不想自己外孙家庭不完整是吧。”

文伟民嘲讽地笑:“就你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找了他,我女儿下半辈子更苦,我都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好直接上门找我骂也是贱的可以。”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很难跨越,阶层亦是如此,在文伟民那里他觉得江家和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回,江宜春再是憋不住了,他把陆小燕往旁边推了推,对着文伟民上来就是一顿输出。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你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就这么说话的?”

江宜春的想法是,能沟通那就好好沟通,他们要是觉得江曜東哪里做的不好那就改,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贬低人这事不能干。

再者,就是江宜春没有觉得江曜東错的有多离谱,他是有错,但还不至于被人骂到这个地步。

文伟民没有把江宜春的话当一回事,他直接嘲讽:“知识分子也要看对谁?你也不看看你们家的条件,当初要不是小文求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们的。”

江宜春不爽:“你家有什么好?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