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褥不出意外已经凉了下来,程舒禾拥被坐了起来仔细算了算他休息的时间,竟还不到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住的。
京中的局势越来越严峻,逆党在京中的很多暗桩都被锦 ? 衣卫一一拔除,但总还是有没有被发现的,可即便如此,北镇抚司的刑狱内也都被抓来的人给塞满了,足以见此次逆党的来势汹汹。
而托这件事的福,被关了有些时日的孟哲终于给放了出来,将那间牢房让给了“更有需要”的人。
程舒禾前往荣国公府找孟皎时正看到家丁扣着鼻青脸肿的孟哲往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走,见到那张五彩斑斓的脸时她还吃了一惊,而一旁的孟皎则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叹着气道:“那天我好心去看他却不知道他突然发了什么疯病,撵着我和彩云跑,然后程奕就找人打了他一顿,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那你可有伤着了?”
这件事她从未提过,程舒禾一下子担心起来,拉着她的手上下地看了看,等到确认下来她没事后才松口气道:“我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吧,刚才我和他对视一眼,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哲了,以前他虽顽劣但是眼里还没那么多的算计和煞气,刚才那一眼却看的我有些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倒也不用太担心。”孟皎挽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他被我爹爹下令禁足在院子里了,以后没有准许不允许外出了,这样也能少些事端。”
“嗯。”程舒禾侧过身,低下头时她摸了摸手上和孟皎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指环,没有再说话。
女人一贯果决的侧颜此时微有犹疑。
孟皎瞥见,偏过头来:“阿禾,还有事吗?”
“…阿皎”程舒禾转过身,“再过几天傅景珩就要去蜀中了,我打算等他一走我就离开,到时候我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那么快!”孟皎吃了一惊,刚想要说话,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小跑着去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凑近她焦急道:“这蜀中一来一回没个三四月到不了!你何苦走得这么急呢?我上次偷听见程奕和下面的人说啦,说逆党的老巢就在蜀中,傅景珩要是真的去的话,再回来得大半年呢,你不若在京中再待几个月再说!”
“不行。他这次轻装上阵并不带过多的人马,估计两个月就能到蜀中了,我过两个月就得走,不然我怕他回来的太快,我就走不了了。”
“可你这么匆匆忙忙,又要去哪里呢?”孟皎没忍住拧了她一把:“你是不是傻,最近各处都乱着呢,你还偏挑这个节骨眼出去,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程舒禾抿唇不语。
她和傅景珩其实都是没有退路的,就算不去蜀中待在京中也总会有人想要他的命,退让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他权势正盛,满朝上下都得避其锋芒,可长久会如何呢?
摄政王府不是盘根错节的百年世家,只剩了他一人,总会有难以为继的一日。他一走,相府又已经式微,待在这里和蜀中其实一样危险。
孟皎虽然不比她聪明,但是自从和程奕在一起后眼界也与往日不同了,见她不语,不肖片刻也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遂低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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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过了春京中便要入夏了,院子里的叶子愈发的繁茂,将火辣辣的太阳遮挡了大半。外面洒扫的丫头正拿了水盆子泼在地上降温,屋内程舒禾和桐秋槐夏两个贴身婢女正在收拾这几年来的金银细软。明日傅景珩便要启程了,今天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