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僵硬了。全身的毛发一齐站起来。我第一次知道,如果一个人被吓坏了,不仅是头发,阴毛也会站起来。
“我来了。”
说着这话进来的人是江志衡,他说三天后才会回国。他拍打着雨水,把湿布盒扔到门廊上,忙着脱掉湿皮鞋。
“见鬼,这段时间连袜子都湿了。”
发着牢骚,志衡把脚夹在摆放整齐的室内鞋里。把被雨水浸湿的刘海像“花花公子》的模特一样,用手把刘海拉上去后,志衡吸引了人们的视线。
一闪。
电闪雷鸣。半敞开的客厅窗帘不足以挡住洒落刹那间的光线。彼此的目光碰撞。
哐当哐当。
隔了几秒钟,雷声就来了。背对着昏暗的夜灯,完全看不到志衡的表情。但为什么会让人产生他的表情像多维立体影像的错觉呢?缓缓举手的志衡,
“我看到白东西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眼睛。求生本能如暴风般袭来。是的,你看到的是空的,我看到的是空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忘了它!我也忘了!周岁以后,从未放弃过的彝族步行法在脑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像在大自然中奔跑的狗一样,试图用膝盖和手掌跑去。
一闪。
我以为又打雷了。但是,自然发出的惊人的光却非常明亮。
砰。
门像雷声一样随着闪电而碎。光脚嘎吱嘎吱响的声音再肤浅不过了。
“把衣服带上!”
飞来的衣服擦伤了伊秀。掀起凉风的布条团,像石像一样挂在挺立者的脚踝上。
啪。
积在额头上的冷汗,落在伊秀拄着地板的双手之间。吞咽着口水,扭着嘎吱嘎吱转动的脖子回头看了看。我看到了和儿子一样坚强的仲满。两人的表情一模一样。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志衡是伟大的雕刻家倾注心血雕刻出来的光滑的地中海大理石石像,而仲满则是三流艺术家精心打造的毛伊人像的山寨版。在没有穿任何衣服的母子腿之间,精液粘在一起的黑乎乎的鸡巴像挂钟钟摆一样沉重地左右摇晃着。
叮当叮当。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人生钟声。
“韩……伊秀?”
不管怎么说,在恋爱和事实婚姻关系多年的志衡的声音太陌生了,他说:“我?叫我了吗?”很难看一眼的表情也是如此。但如果问我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他,那又不是。因为现在他的脸上浮现的表情就是与他同样的血液流淌的某人在极度愤怒时做出的杀人那天的表情。
风华正茂的志衡,论臂力可不止仲满。而且,他是一个很懂得礼貌和理智的人,因为他迷恋上了就举手辱骂的老头。虽然毕竟是相对的,但至少不会失去人的形象的人,却做出这样的表情,与平时的差别太大了。
在丢脸的同时,又害怕莫名其妙,心跳暴增,甚至想就此进入泡桐木制作的定制棺材伴。跳动欲裂的自律机构试图从嘴里蹦出来。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不知道,在狂风暴雨的空间里移动的只有伊秀身上流下的汗水和精液,还有仲满的鸡巴,这一事实有多糟糕。为了摆脱那该死的局面,你必须动动你的屁股。就这样扑通一声倒下,忍住成为一小撮灰烬的心情,活动着身体。一切都像老父亲的老二。真是。
咬咬牙,爬了几步,捡起挂在江志衡脚踝上的衣服。听说有一种武器可以在卫星轨道上向地表发射钨棒,消灭大陆,没想到它是从强志衡眼珠子发射的。如果稍早开发出这种能力,吸收统一也不会是一场梦,但无形的鱼叉只扎在可怜的同性恋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