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适应不了。

她头?一回明白,原来人到极致,真?的会有坏掉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失去意?识几次,她才发觉已经停了下来。

身上湿漉漉的,她迷蒙中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远离窗边,她腰肢以下却沾满了雪花。

污浊的雪在她指尖,也在其他地方,顺着腿侧肌肤流下。

华灯的家在扬州,那里不常下雪。

她喜欢雪,所以去药清宗的第一天,就很想看?雪,然而?见到的次数依然不多。

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雪也是喜欢她的。

那么多雪,全在她身体里融化。

这让她羞耻,又让她满足。

因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雪的主人。

忽然,她身子抖了一下,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

“怎么办……”她慌张地去找身旁的人,眉尖微蹙,“你快弄干净。”

沈昼却制止她的动作,他目光落在雪上,愈发幽暗,紧盯不放。

“你不喜欢吗?”他勾起嘴角说?道。

华灯拿起他的手贴到脸上,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怀孕。”

沈昼这才转移了视线,望进她眼?里:“为什么不想?”

他挑起一点雪水,低沉地问:“不想怀孕还是……不想怀上我的?”

华灯此?时慌张极了,完全没注意?他话?里的情?绪,脸颊蹭着他的掌心,泫然欲泣:“我没准备好,我不要怀孩子。”

沈昼说?:“谁的都不要?”

华灯莫名其妙,急切地道:“当然啦!”

沈昼微微一笑。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小腹:“不会怀孕的,放心。”

他说?:“这里只能有我的东西。”

华灯放下一桩心事,就忘了另一重危险,欣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沈昼说?,“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华灯:“……!”

后来,他的确给?了她更多,多到再也装不下。

天快亮的时候,沈昼抱着她来到桌前。

他从背后圈住她,拿出一个?杯子:“要喝点水吗?”

“……嗯。”

华灯别扭地动了动,被他拍了拍腿,她感受到来自体内的威胁,声线颤抖地说?:“你、你先出去……”

沈昼自顾自拿出两个?瓶子:“我这有竹叶酿,还有玉清露,都是你喜欢的,想要哪个??”

华灯恼怒:“你先出去!”

沈昼说?:“那就两个?都喝。”

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她分开,华灯没辙,随意?拿起一瓶咕噜噜喝下去,他全程看?着,很安静,没有动。

历经方才那一遭,华灯才知?晓这个?人从前有多克制。

那些?点到即止,不过是为了取悦她而?已。

他应是不知?餍足,予取予求,掌控一切,摧毁一切。

见她喝得快,沈昼轻抚她的背,又倒了一杯,递至她嘴边,华灯实在渴了,马上喝下去。

沈昼笑了笑,等水杯被他拿走,华灯发现桌上多了一堆吃食。

他说?:“都是你爱吃的。”

华灯扫了眼?就知?道此?话?不假,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昼说?:“你消失的那天。”

高级点的乾坤戒,可以保证食物永远停留在放进去的状态,桌上的东西甚至还是热的,更不存在变质变味的可能。

沈昼低声说?:“我想等你一睁眼?,就能吃到。”

华灯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