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用,他轻轻一使劲, 便又将她的手拽了回?来, 发出命令:“继续。”
她的手贴住了布料边缘。
继续就继续,她有什么好怕的!
华灯眼一闭心一横,直接伸手一扯,与?此同时别过脸,并不很想面对某些东西。
只是那?最不听话的,到底还是落到了她掌心。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 瞄向沈昼的脸。
即便这?种时刻,即便被?人掌控在手,他也还是低垂眼眸,眉宇间?波澜不惊。
倘若不是掌心传来的动静和温度,激得她差点丢掉,可能她真的要被?骗过去。
华灯从未觉得房间?里的暖炉这?么旺过。
火光映在她脸颊,烧得她几欲醺醺然。
沈昼的手压在她肩膀上,身子倾下,俯近了她,用一种例行公事般的语气询问:“华灯,可以吗?”
华灯要骂人了。
你问归问,你另一只手是怎么个意思?还给?她拒绝的空间?吗?
那?只手轻车熟路,搅起她的战栗,她的确无法拒绝了,再拒绝她自己也难受。
可是忽然,到嘴边的“好”字停顿了一下,她莫名很想知道,拒绝了沈昼会怎样??
事实证明,作死是人类的天?性。
她喘息着,揽住他的脖子,眨掉眼角的泪珠,满脸无辜地说:“不可以……乖乖。”
沈昼姿势不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也嚣张地看了回?去。
一只粗粝的大手扣住她后腰,她被?带着往上,几乎与?他脸贴脸,鼻尖蹭鼻尖。
他什么也没说,凝视她的眸子深不见底,幽暗如风暴迫近。
华灯缩了缩肩膀,故意做出怯懦的姿态,楚楚可怜地问:“你要强迫我吗?”
沈昼一口咬住她脖颈。
牙齿碾磨在她的肌肤上,微微刺痛,更多的是酥痒。
良久,华灯听到他喉咙里滚出的几个字:“你觉得呢?”
华灯笑吟吟抱住他的脑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沈昼一言不发,压着她,倒在了案几上。
华灯轻呼一声,仰面倒下去的时候,手胡乱挣扎,打翻了剩下那?碟朱罗果?。
鲜红的朱罗果?被?她摁在手下,她想要起身,却已动弹不得。
纱裙的碎片飘落地面。
呼吸缠绕,温度相?传。
华灯的眼睛闭上又睁开。
她一低头?就能看见,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和一万年前苍白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他皮肤接近麦色,指间?软玉似的白几乎要溢出来,更衬得那?一点红鲜明刺目。
打翻的朱罗果?被?她紧绷的手掌碾碎,又被?她无力地松开,反反复复。
她迷糊地想,真是太浪费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她才吃了没几个。
马上她就没心思再想这?些了。
沈昼已然熟悉该怎么做。
他撩起她软腻的声音,咬着她耳朵,一遍遍问
“华灯,为什么不可以?”
“华灯,你不想要我吗?”
“华灯,换成别人你会愿意吗?”
华灯头?晕脑胀,昏昏然回?应他:“我哪有……是你一直,不肯听我解释……”
他停下了,头?从她身前抬起,逼视她的眼:“好,我听你说。”
华灯推不开他,便由着他维持这?个姿势,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断断续续,将那?段时间?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她抚摸他的发丝,笨拙地安抚,“我不想让你担心的,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