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用力拍他的手:“你不是看不到吗?”

“我是看不到,我只能看见灵气,看不见你的脸。”他说

“所以叫给我听。”

只有听见她的声音,识府里?那股快要将他撕裂的戾气,才能得到片刻缓息。

他的手伸了下去,不出几下,果然?如愿听到想听的声音。

可?他觉得还不够,他希望除了她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其他东西,听不到回忆里?歇斯底里?的呐喊和质问。

他按住华灯最喜欢的地方,听见她的哼声陡然?变调。

似乎发?现什么?,他顿了顿,空出的一只手钻入她衣襟,轻车熟路找到位置,颇为粗鲁地捻挑。

他哦了声,恍然?道:“它和这里?一样,都会变……”

华灯猛一下清醒,双手捂住他的嘴。

沈昼的动作仍未停下,覆盖在嘴唇上的手加大颤抖的力度,快要脱力时被他咬了一口。

他终于大发?慈悲停止这种逗弄她的行为:“我可?以不说话,但你不许再忍。”

不用他说,华灯也忍不了了。

他把握剑的手拿来做这种事,居然?还这么?娴熟。

华灯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

尤其是不再恶意吊着她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确实?异常舒爽。

华灯躺在被褥上享受了会,发?现他忽然?停了,

她掀开眼皮,不满地投去一瞥:“唔?”

沈昼没动,他感受着她的反应,觉得叫声不如方才大了。

他说:“你果然?更喜欢另一种方式。”

于是又把头埋了下去。

华灯突如其来被咬了一口,不由哼哼唧唧地道:“沈昼,你就是条狗。”

“呜沈昼!这里?不能咬”

“你说什么??听不见。”他轻飘飘地回,毫无收敛,变本加厉。

华灯蜷缩起脚趾,踩在他肩头,失神的双眼不住淌下泪珠,恍惚地盯着上方的床帐。

床帐是金丝质地,绣着蝴蝶戏花的图案,那花是盛夏的水莲花,似有清风拂过,花枝颤动,花瓣低垂。

蝴蝶与莲花嬉戏,在花蕊上跳跃舞蹈,华灯想,这真是只不称职的蝴蝶。

它不应该讨好花朵,让她愉快、让她满意吗?

为什么?它总是这么?恶劣,非要听到花朵哭出来才满意?

蝴蝶飞过花瓣,品尝完花蜜,可?还是不满意,它想要探到更深的地方。

“不行……”

沈昼不觉得有什么?不行。

这和手指没什么?区别,他也?不是故意想让她难受。

只是他口渴,而她刚好献出水源,所以他想多喝一些而已。

他像是渴了一天,好不容易寻到可?口的茶壶,便?不知餍足地喝了下去。

茶水顺着舌头流入口腔,他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他更渴了。

渴到搜刮完茶壶内壁,将所有水滴吸吮进去,还是不够。

“华灯……”他沙哑地说,“好甜啊。”

她对这种话语一向反应很大,果然?又让他喝到更多水。

他对自己新找到的茶壶爱不释手。

唯一不满的,就是这茶壶不太听话,弄得他下巴和脸颊都全是水痕,湿得不成样子?。

期间他抬头看了华灯一眼,脸上露出一点?不快的表情,似乎为自己看不见而惋惜。

华灯还以为他要停下,崩溃的理智总算唤回一些,试图逃离。

但他的手抓着她脚踝,面不改色又俯身下去。

夜色昏沉,院外风声与乌鸦鸣叫混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