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缠了过来。
一边挑逗她的唇舌,一边啄吻她的唇角,喘息着说:“继续。”
华灯揪着他后背的衣服,津液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流下,她颤声说:“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伪君子”
“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你?就是想被骂吧!
“你?是狗吗?混账,不许咬……疯子……”
*
万幸这?次华灯没晕过去。
大约是觉得时?候到了,沈昼终于?舍得放过她,也舍得从这?幽闭的木屋内离开。
华灯恨恨地抹了把红肿的唇角,跟在他后面走出木门?。
他们?穿过一扇又一扇门?,那些回忆不断循环上演,终于?来到最后一扇带锁的门?前。
沈昼一把扯开枷锁,走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她见过,是虞菀记忆中,万剑堂的模样。
偌大的房间内,薛子非跪在地上,周围是影影幢幢带着剑的人,她有意低头不去看,只随着沈昼的步伐前进。
快走至门?口?时?,身后一声巨响。
薛子非自爆了。
继而是慌乱的喊声,以及掌门?等人的怒吼。
华灯不敢回头,跟着沈昼向前。
忽然,剑光划破半空,几道人头落地的钝响后,叫声戛然而止。
万剑堂的门?被人破开,一袭白衣的少年御空而来,华灯踏出回忆的最后一刻,不经意对上他空洞死寂的目光,恰如当年五岁时?一样。
……
他们?轻易地走出了东海。
传说中困住无数高手的麒麟狱,对沈昼如入无人之境,华灯来到海面,才发现过了仅仅一天?。
见到他们?,原本蹲在岸边的今泽瞬间起身,左护法也跟着投来视线。
今泽一个箭步冲上来,刚要张口?询问情况,就见沈昼牵着华灯的手说:“你?怎么在这??”
他脚步一刹,宛若吃了苍蝇:“不是?我草?我怕你?死在那没人帮我处理公?务行吗!”
沈昼说:“滚吧,雷鞭三十你?以为能逃掉?”
今泽小小地心虚了一把,嘀咕道:“谁想逃了?老子敢作敢当!”
沈昼懒得搭理,直接带华灯离开,华灯笑着挥手和他们?告别。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今泽却迟迟没有离开,罕见地陷入沉默。
左护法上前一步:“走吧少主,你?的雷鞭……”
今泽跳脚:“你?能不能别提这?事了!”
左护法淡定地哦了声。
今泽抓了把头发,烦躁地叹息:“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左护法:“看到了。”
今泽苦笑:“我让她拔了问心剑。”
左护法一怔:“少主,这?不合适。”他深深蹙眉。
问心剑与寻常法术不同,它测的不是感?情,而是心。凡能拔出剑之人,必是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半点做不得假。
感?情会变,而人的真心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今泽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仿佛感?慨般说:“我知道,但她拔出来了。”
左护法:“……”他的表情变幻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
今泽看过来:“你?说我该告诉他吗?”
若是从前,左护法大概会摇头说不知,但这?次他说:“属下以为,应该。”
今泽低头盯着脚边的断崖,沉思无言。
四年前,他偷偷跟着沈昼来过这?里。
那个男人经常不言不语,抱着薛子非的魂灯坐在这?个位置。
从日出到日落,从春末到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