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打不到,改为踢他,朝他小?腿用力踢了一记,得意?地看向?沈昼。
沈昼挑眉道:“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华灯谦虚道:“哪有哪有。”
说完才发现,沈昼仍旧没有松手。那只握惯了剑的手攥着她的手腕,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不得不承认,沈昼学?习能力极强,带来的感觉也是快慰远远大于其他。
……怎么办。
她根本没办法直视了。
她懊恼地想要?抽出手,忽然听到沈昼的声音,似笑非笑问:“你在想什么?”
华灯猛地清醒,立刻回道:“关你什么事?我又没想你!”
“啧。”沈昼说,“专心点,接着练。”
这一回华灯不敢再出院子,一整天都和?沈昼待在一起练功。
等到天差不多黑透的时候,她收回玉虚扇,磨磨蹭蹭走到沈昼身边。
“那个……”她清咳了声。
沈昼躺在藤椅上,转向?她,挑着眼尾懒懒地出声:“嗯?”
华灯眨眨眼:“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沈昼的头猝然又疼了一下。
他静了少?顷,起身说:“对。”
他跟在华灯后面,回到熟悉的屋子,随手关闭房门。灯光亮起,恍如昨夜。
华灯拿出药瓶,盯着看了会,眼一闭心一横,吞了两粒下去。
沈昼就在旁边看着,面色平静。
他很少?会怀疑自己的决断,但现在他情不自禁地想,他昨夜的举动究竟是否正确?
好像越与她接触,越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怪物?。
越接近她,就越想杀了她,无可抑制。
华灯很快就难受起来,扯着他的袖子问:“你这个药方,不能改良一下吗?”
“已经改良过?了。”沈昼垂眸,“本来你应该灵力全废,现在只需稍微忍耐一下就好。”
他一条腿压住床铺,想要?继续昨晚的事。
然而华灯仿若受惊的猫,飞快地缩进床另外一侧,偏过?头说:“我……我不要?你来了!”
沈昼的动作顿住。
他直起身,影子覆盖到华灯身上,逆光的眼眸酝酿着未知的波涛,晦暗难辨。
华灯还在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不是说天底下的修士,我可以随便选吗?”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找别人?,但她觉得应该给沈昼一点被开除的危机感,免得他又像昨晚一样肆无忌惮,折磨得她快要?虚脱。
沈昼看着她:“我说过?吗?”
华灯急了:“说过?啊,你怎么还反悔!”
沈昼面不改色:“你记错了。”
华灯被他的无耻震撼住。她拂开被子,气冲冲就往下走,嘴里说着:“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找别人?,你……”
她耳朵微微发红,小?声说:“你昨晚太过?分了。”
她落地就要?穿鞋,一条手臂悄无声息横到她腰前?,轻而易举将她抱了回去。
华灯的后背贴住他的胸膛,被他压倒在床榻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分?”他的声调稀松寻常,但华灯忽地汗毛倒竖,仿佛感应到某种危险。
“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很喜欢。”他慢条斯理地说。
他的手指轻轻一动,贴着她后颈呢喃:“就像这样。”
华灯喉咙里溢出惊呼,眼尾飞红道:“轻点……”
沈昼微微一笑,答应得十分轻松:“好啊。”
现在他不会怀疑了。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接近华灯。
那些?人?都该死,裴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