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牙齿深深嵌进肌肉,沈昼非但不恼,反而轻笑了声,手指一勾戏谑道:“它也在咬我。”

华灯听得面红耳赤,边咬边打他?:“混蛋,你怎么这么讨厌!”

沈昼的胸膛一阵震动,他?笑着说:“松口,不然我就咬回来。”

华灯没有松口,咬得更用力?了,沈昼任她咬完,将她从身上扒开,手指点住她的脖颈,缓缓滑落。

他?在找那颗痣。

凭着记忆,摸索到她锁骨下方?的位置。

“是这里吗?”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感受不出?来。

华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处在可?怕的余韵中,胡乱摇头:“不是……”

沈昼微微一笑:“哦,那就是这里。”

完全不给华灯反驳的余地,他?直接低头,张嘴咬了下去。

刺痒的感觉传来,华灯脑子炸开烟花。

他?怎么可?以咬她的、她的……

“呜。”

可?没等她将人推开,就充满恐惧地发现另一件事他?的手指,又过来了。

大雨淅淅沥沥,门窗呼哧作响。

风起?不息,门前芭蕉零落一地,可?怜地被雨点敲打,被迫溶进夜色。

而这一夜,注定比以往更为?漫长。

第40章 雨霁天晴 他数不清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沈昼小?的时候, 朋友很多,他最?喜欢的男孩叫殷则京,是个富家子弟, 永远穿最?好的衣裳,用最?好的剑。

殷则京是个吝啬的孩子, 并不喜爱与人?分享,但他觉得沈昼人?不错, 所以愿意?分给他剑谱和?灵药。

在沈昼全然不成熟的观念里, 朋友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可后来, 殷则京搬离家乡, 据说是因为天赋出众, 被主家选去重点栽培了。

沈昼哭着为他送别, 而殷则京虽然眼眶通红,却摆手笑着对他说:“别难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等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随着年岁渐长, 沈昼如每个人?那般, 遗忘了这个儿时的伙伴。直至他拜入仙门,见到了身为首席弟子的殷则京。

他比年少?时更张扬,更意?气风发。

众目睽睽的演武台上, 他一跃而下, 迎着光招手:“阿昼,快过?来啊,阿昼!”

沈昼提剑追了上去,无奈地喊:“等等我,则京!”

仔细回想下,后来的一生?, 他似乎都在说这句话?:“等等我。”

他完成儿时所想,与殷则京当了一辈子朋友,甚至见证了殷则京和?陈曦的爱情。

奇怪的是,沈昼从未怀念这样的日子。

正如现在,他几乎回想不起关于殷则京更多的事。

最?后的那份记忆定格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殷则京抱着陈曦的尸体,平静地对他说:“你走吧,沈昼。”

……

“……”

一夜暴雨过?后,庭院幽寂如许,巳时日光正盛,金灿的光芒穿透床帏,照亮了沈昼徐徐睁开的黑眸。

他右手搭在额头上,无声盯着床帐,怀里的少?女尚且酣睡,手指绞着他的衣裳。

她睡姿并不安稳,衣衫胡乱地套着,还是她累极睡去后,他帮忙系好的扣子。

沈昼扯过?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肩膀,静静地出了会神。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觉,更别提做梦。

可昨天晚上,他确确实实睡着了,除了那场梦,睡得很安稳。

眉心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

也许是梦境的缘故,这一次的疼痛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