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非常不好!”华灯猛然回头,圆润的眼尾下垂着,像难过极了,“是你的错,你哪里都不好!你还说我送的剑穗像驴,那明明是兔子!”

沈昼:“……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华灯扬起下巴:“凭什么过去?你向我的咪咪道歉了吗?”

原来咪咪是这只兔子。

沈昼淡淡地笑?了下,在?华灯因?此怒火更盛之时,消失在?原地。

华灯:“???”

她不敢相信地撒开被子,没穿鞋就跑到?地上,可周围真的没有?沈昼的踪迹。

“怎么还真跑了呀……”她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然而她刚念叨完这一句,沈昼又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带来一个半人高的家伙。

一头矫健雄壮的驴。

驴被沈昼拽着耳朵,谄媚地冲华灯叫了两声,而华灯送的剑穗就被沈昼挂到?它耳朵上,兔子与?驴相映生辉。

华灯定睛一看。

嘿,还真他爹有?点?像。

华灯闭上眼睛,无话可说,但她觉得心?脏有?点?疼,应该是被气?的。

“好了吗?”沈昼显然以为她捂胸是“消气?了”的意思。

“好了。”华灯咬牙切齿,瞪了沈昼一眼。

沈昼把驴送了回去。

再回来的时候,华灯就站在?那看他,看了会?,对他说:“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不能食言,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嗯,知道。”

“那,拉钩?”她举起右手小指,期待地抿着嘴。

沈昼侧身避开:“幼稚。”

“?”华灯给了他一锤。

他略带嫌弃地伸出尾指,敷衍地拉了下。

想?抽走时,又被华灯握住手腕:“不行不行,还有?盖章。”

两人拇指对拇指,重重一摁。

华灯总算满意,拍手笑?道:“好,就是这样,要是你胆敢骗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沈昼挑眉:“天谴?”他轻蔑地哼了声。

这口气?大概是:天算什么东西?

华灯假装没听见他装逼,坐下来和他描述之前?的经过。

沈昼更在?意她中戮仙散之毒的经过,对于万剑宗的事,几乎没什么反应。

华灯情?不自禁问出心?底的问题:“你真不记得虞菀?”

“不记得。”沈昼说,“死在?我剑下的,不需要名字。”

见华灯似在?出神,他沉下眉眼:“你把我当成什么好人了?”

华灯立马摇头:“没有?,我一直当你是混蛋。”

“……”沈昼盯着她:“你没什么其他要问的?”

“没了。”

沈昼等了会?,可她已经开始用传讯碟和苏意轻聊天,聊得十分开怀,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对沈昼而言,感知到?他人心?绪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

那些人的负面情?绪总在?与?他接触时达到?巅峰,尤以恐惧为重。

可她确实?没有?。

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没有?惶恐,她所有?的心?绪都那么轻盈,轻盈得像天上的云雾,从他的手心?飘然溜走。

忽然,他说:“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华灯转头,放下手中的传讯碟:“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东西?”

“只要我和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不就够了吗?”她眨眨眼,不以为意地莞尔,“早跟你说过了,我真的很自私。”

况且很早之前?,她就下定决心?,要相信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别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