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得真俗气。”

“呵呵。”尹尚楠不怒反笑，我也突然觉得他没这么令人头疼了，假情人也当得有模有样。

当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却看见了潜意识里我一直在逃避的画面。

公寓的门口莫言和颜静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颜静正闭着眼默默地流着眼泪，我坐在车里缩在月光照不到的一角黑暗里，曾几何时，我也看到过他们在月色弥漫的夜晚互相凝望，那时还在幸福村，大雪纷飞的夜晚，雪花飘得心底一片冰凉，我一个人就这样躲在一角阴影里，远远地看着颜静将那张50元的钞票递到莫言的面前，唇边还挂着温柔的微笑，而莫言握紧她的手给她温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这一切，我都不曾忘记，就像今天的场景我以后也不会忘记一样。我曾经无数次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那天站在莫言面前的是我，如果递给他50元钱的是我，那么，结局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浑身冰冷，脑子一片空白。

“很痛吧。”尹尚楠的声音惊醒了我。

“你跟我下车。”他不也不多问，跟我一起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