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人都长年习武耳力非凡,自然也将那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最先是于安虎的声音。
“上次那一遭没把她弄死,实在是不甘心!谁想到那个新来的小白脸坏了老子的事!你们派去的人也是废物,不过一个不会武的小白脸,不过就杀了个还都被吓跑了!”
“于大哥别急,且听兄弟们如何说。”这句倒是花姑娘柔软中又带着甜腻腻的声音。
阴谋
只听得一汉子扼腕叹息地道:“于兄,那四处的人都迷倒了不是?若不是你说的那小白脸冲进来,这事儿准成了。”
“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再寻机会……”另一个汉子说着又停了下来,似乎是停下比划了些什么动作。
一群汉子吵吵嚷嚷的,夹杂着杀无不杀的声音。
半晌,“啪”的一声响,不知是用什么砸了桌面,声音大得如同惊堂木一般,顿时让屋子里嘈杂的声音瞬时安静下来。
紧接着,于安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得,你们那头准备好了?费那事还不如与我一同将黑虎岭夺了,到时不过是一个娘们儿,还不是想杀就杀了?”
周鸾撇撇嘴,这话她不知听过多少回了,这于安虎总是老生常谈地这样说着,他也不嫌累挺。
于安虎这些谋逆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方才在说话的声音中,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她莫名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个地方听过似的。
在哪儿听过呢?
周鸾蹙眉沉死了片刻,便偷偷从窗户处探出头去,只露了一双眼睛小心向里探看,只这一看,那瞳孔顿时一缩,屋内的人眼瞅着就要转过头来的时候,她抓准时机,身子一伏,整个人又缩了下去。
“怎么了?”穆寒年瞥了一眼窗框,也并未像她一样探出头,只是低声问她道。
“那里面的,除了于安虎和那个花姑娘,其余的几个人都是乌岩山土匪。”周鸾小声地道。
“乌岩山?”穆寒年似乎未曾听过这个地方。
“对,乌岩山。”周鸾眸色沉沉,“这乌岩山是衡阳和乌岩县城的交界,地界“好”得很,正好干些截道的勾当。”
“这些年本来黑虎岭与他们也算是相安无事各守各的山头。偏偏现在都知道乌岩山土匪的恶名,寻常人宁可选绕远的路也不会再经过乌岩山的地界,长此以往乌岩山的进项也愈来愈少,这不……近两年把注意打到衡阳县了,偏偏这衡阳县大体也算是我们黑虎岭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