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鸾闻言一脚照着腚踹了过去,“让你打没让你们往死里打!我看真得哪天给你们修修脑子!”
紧接着,便低声道:“滚吧,都滚。”
一众人脚下生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那老大夫也颤颤巍巍地抱着药箱跟在后面,却不料刚走几步就被眼前的小姑娘给拦了去。
“老先生留步。”周鸾伸出手拦着,“老先生若是治好此人,我便给您五十两白银再亲自送您回家。”
这老先生听着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听到她说五十两倒是没什么反应,却是听到“回家”这两个字身体便抖如筛糠。
这土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亲自送他回家?回什么家?回老家?
那老先生自觉猜对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起来。
这阵仗倒是把周鸾吓了一跳,寻思自个儿方才也没说什么啊?不就说治好给五十两银子吗?就感激成这样?感激到痛哭流涕?
却没想到那老大夫一边哭一遍道:“姑奶奶只要肯饶老夫一条性命,老夫愿意分文不收全力救治这位公子。”
周鸾眉头一皱,却把那老大夫吓得够呛,紧接着又说:“药……药钱也免了。”
“这多不好意思。”周鸾暗道这老大夫太客气,“药钱我还是出得起的的,你只管将人救活就成。”
“老夫一定全力救治,只要您别送老夫回老家。”
周鸾摆摆手,既然这老大夫这么受不得恩惠她就不送便是,于是也就点头应了。
这老大夫自然感激涕零,立马撸胳膊挽袖子拿着药粉和绷带朝着床上昏迷的人招呼起来。
周鸾也不方便再待在这屋里,便背着手走了。
这人一走,老大夫手也没那么抖了,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专心地忙活起来。
要说这老大夫也是敬业,既然是接了诊便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
熬了大概两日,周鸾看这老大夫不仅眼下青黑,那脚都打摆了,看这干巴的老头更抽巴了,周鸾还是命人将老大夫“扶”了下去,又将煮药上药一系列的活都吩咐下去。
这样忙活了尽七天,床榻上的男人终于醒转过来。
穆寒年看着一风烛残年的老头在他床畔守着,瞧着他清醒过来甚至还忍不住抹了把泪,穆寒年就感觉一阵儿的莫名其妙。
他跟那老头大眼瞪小眼等了好一会,那老头才擦了把眼泪出了屋子,过了会倒是有个“熟人”进了屋来。
来人正是周鸾,听那老大夫说那人醒了她便来看看,没想到这人一见到她眼神却呆愣愣的。周鸾看向一旁的老大夫,满眼写着:“让你治个人难不成你把人给治傻了?”
那老大夫却上前一把握住穆寒年的手,老泪纵横地道:“公子你终于醒了,你若今日还不醒,老身我怕是人头不保啊!”
穆寒年听着这老头说话,却实在摸不着头脑,面上便又呆楞了几分。
周鸾却没那个耐性,直接一个手刀劈过去,却没想到,这手刀就硬生生劈在了他肩头。
这劈下来的力道并没有收住,只见穆寒年被她生生劈吐了血,就这样又倒了下去。
梁上君子
周鸾自然没想到那一手刀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劈到了实处,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尤自发愣。心里嘀咕道:这人难道真这么弱?难不成真是我想错了?
那老大夫哪见过这阵势,一看病患被这女匪一手刀打吐了血,面上的胡须都忍不住颤抖起来,那双腿更不用说直接软了,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要不,你去看看?”周鸾回过神来,踹了一脚旁边傻愣愣的手下张三。
张三被周鸾踹得一趔趄直扑到床边,没等身子站稳,便伸出一只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