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有几人能敌得过,若不是他……

穆寒年愣了愣,想起自己的手段,却仍不后悔。他从三年前,看着她抱着自己哭的那天起,心中就暗暗发誓,此生必定护她周全,不管用何种手段。

穆寒年脑子乱得很,想了许多还是睡了过去,可终究是睡得不甚安稳,又做了一夜乱梦。

这梦不是别的,正是三年前他初见她的那一天……

小娇娘好狠的心

平楚苍凉,乱云合沓,王气消弭。

哀鸿遍野,饿殍伏地,山河又有何人守却也不得而知。

东?J才不过建了一百余年,国主还未稳当当坐满第三代,这山河却就此动荡开来。先是东部大片国土地动山摇天蹦地裂,数以百万计的民众被那磊石黄土埋了个干净,后又于大震之后遭逢大疫,果不其然应了那句灾殃过后必有瘟疫的俗语,震后不过半月那瘟疫便接踵而至霍乱天下,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也正是在这国运衰颓民不果腹之际,夷人也跑来趟这趟混水,势必要将东?J举国都沾上这份“热闹”,不出半月便纵马从南边打了过来。东?J只得匆忙调兵遣将奋力迎战,却落了个百场战事只有十余捷报的境况。

眼瞧着势头不对,那东?J国主赶紧收拾细软,与此同时还不忘带上几个寻常所用的官窑烧制出的精品食器,携着美人灰溜溜跑去西边仓促建了新都。只可怜了被扔在东边的百姓,留在此处却是被夷人烧杀抢掠了一番,男的大多处死,女的便掳为娼妓,那东域当今简直就跟炼狱深处没什么两样。

如今这世道,除了逃去西边的人,也就是流寇能逃一死而已,而这也不过是流寇大多和夷人同流合污换来的结果。不过就是将平日里抢来的民脂民膏进献给夷人,才使得那帮夷人对这些个流寇睁只眼闭只眼,以此被放任不管留着条命。

而现下这恒阳县黑虎岭,正是有名的魁首出没的地界。

要说黑虎岭今日也是发生了一幢趣事。起因是有七个人竟然趁着夜色从西边的林子里摸了上来,刚登上了山顶,却没想到被突发来巡视的黑虎岭大当家给抓个正着。却要说这七八个若都是些生脸孔还好说些,兴许还能留条命。可偏偏,其中还真就有几个面熟的,甚至还有山匪认出来,这七个人中有六个都是从前朝恒阳县县衙里当差的军爷。

现在是个什么世道?东?J的天家都没赶出这地界数十载了,现下恒阳县更是以夷人马首是瞻。时隔这些年,却在这当间在黑虎岭的地盘上被夷人发现这属于旧土的小衙役,黑虎岭自然也安生不得。如何想来,这几个“前朝”衙役都是留不得的,黑虎岭大当家早年便以铁腕著称,如今发生了这遭事,便当机立断让刚及笄的义女拿这几人试刀。

只见那一身霞绡片刻便被血色染红,姑娘家两柄板斧却舞得跟活物一般出神入化。只是滚烫的血水沾染那张俏白的脸上,那姑娘面上却不见任何表情,冷漠得好似方才只是杀鸡放血。

等最后一人呜呼倒地,她才干净利落地收了斧子,单膝跪在一虎皮帐子跟前,恭敬地道:“义母,都解决干净了。”

这姑娘话音刚落,她面前的虎皮帐子便从里面被人掀了开。一约摸四十余岁身穿墨色兽皮大氅的妇人走了出来,含笑环视了一周,便抬起手颇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道:“阿鸾还是心善,下手处处都不落在要害。”

那妇人话音刚落,被两个喽??按在地上的男人却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未染色的布衣,脸上沾着灰土让人看不清面貌,只瞧着那灰扑扑的一身打扮本也是不打眼的,只是他方才从喉头溢出来的冷笑,却让跪在地上的姑娘不得不注意到了他。

周鸾偏过头粗略瞥了一眼,便知晓这男人应当是与这些摸上山的人一伙的,此时正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