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只是,今天,南决明却只是淡淡一笑,说:“不用了,我就待在这儿,挺好。”

南家习惯了南决明过节就出差,如同节令一般,无需多言,大家早已默契地将这个时间段留给了南决明的工作。

然而,就在这一年,南决明难得地没有离开本地出差,而这个消息却不被人所知。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次的不同,没有人追问他的行程,就像一块平静的湖面,没有涟漪,没有声响。

南决明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反而乐得清净。

自从和姜归辛分手之后,南决明晚上总是不太睡得着。

他便买来一台跑步机,放在落地玻璃窗前面。

在深夜的时候,当他无法安然入睡,他就会走到跑步机上。

跑步机的履带卷动,发出节奏感的嘎吱声,每一步都伴随沉重的心跳,与跑步机的机械嗡鸣声融为一体。这声音渗透到他的意识深处,打破深夜的寂静,让心头一片荒芜冰面上生出裂痕。

跑着跑着,他就会对自己说:或许我已经放下了。

但其实谁都知道,人在跑步机上跑步,恰似一只仓鼠在小轮子里不停地奔跑,即便再努力再不休,依然是在旋转的圆圈之内,不过是一场徒劳的竞赛,永远停留在原地。

白天他会如常上班。

总裁办公室里那幅来自姜归辛画廊的镇店之宝已被拿下,换成了一幅书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