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旁人也喉咙滚动着,更有甚者呛到差点喷出。
这画面算不得好看,如同一出荒诞戏剧,而观众其实只有姜归辛一个。
南决明回头看着姜归辛,宛如一位尽职的导演,关切地询问姜归辛是否对刚刚的场景满意。姜归辛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眼前这个被迫灌酒的于先生,而是当初于先生面前狼狈饮酒的自己,又是那个曾经险些跪在丁天麻跟前的自己……
在这短暂的瞬间,让姜归辛陷入一种时空的错位。
迷茫与恐惧在他脑海里交缠成一圈无法逃避的循环,一袭反复上演的梦魇,一抹无尽深沉的迷失。
姜归辛心神恍惚,慢慢地转身离开。
他沿着走廊走出,出了聚会厅,外面是一片刺眼的阳光。
阳光洒在他身上,提醒他什么是沉甸甸的现实。
姜归辛站在阳光中,心绪飘散,却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微风。他转过头,发现南决明已经静静地来到他身后。南决明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姜归辛心中的纷乱:“别害怕。”
姜归辛心神一震,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我怎么能不害怕?”
南决明看着他,神情似一个把兜里所有硬币掏出来乞求换得一块糖果却被拒绝的孩子,仿佛在困惑又难过地说:怎么?这还不够吗?
姜归辛垂下眼皮:“他们在你眼中,好像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