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来得及“唔”了一声,被一阵快感的电流从天灵盖打到脚底板。

他下一秒就丢掉了那张人皮,剩下动物的本能在驱使他的动作。贺知书拥着他母亲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硬了,还知道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上的人,与他不分场合地接吻起来。

他母亲生得比他矮,一边吻住他,一边不由分说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否则要亲不到。

他能感觉到自己贴着的高大身躯正在细细地颤抖着,他的小书浑身僵硬无比,肌肉紧绷,只是回应的动作仍然热切激烈。两个人如同一对阔别许多年的爱侣一样发狠地,缠绵地厮磨着,房间内响起激烈的水声,温度快速地上升,吸一口空气都能尝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欲的滋味。

两人听不见也看不到,五感只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火热黏腻的浪潮之中,仿佛要通过这样不分彼此的狂乱湿吻融化成一体才好。

门不知道被谁的动作给带上了,砰的一声响。他们激烈地舔咬对方的唇和舌,只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用舌头一直舔到更深、更深,湿濡火热的舌要一直舔到他身体里面,舔在他的灵魂上。同时又恨不得将自己全身心地摊开,让这个人的舌头进到自己的领地来给予自己无限爱/抚。

他们在这个时候是一体的。互相拥吻到没有知觉地倒在床上,世界一片天旋地转。小书长得人高马大,被他压在身下,甚至都能当成人肉的床来睡。

他两手按住小书的脸,将自己从他火热的口中解放抽离出来,凝神看向身下的小书。

贺知书人变成呆滞的模样,眼神迷惘而怅然,他的脑袋还空茫茫一片,理智刚被一场热烈的火烧空了一场,忘记了自己是谁以及在哪里。

他用手拍拍小书的发烫的脸,提醒他:“小书,呼吸。”

像浑身上下忽然浸入到一种高纯度的致死量兴奋剂之中,贺知书的身体承受不住地狠狠战栗一下,然后再任由那蚀骨销魂的舒爽感觉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渗透到他此时已经变得稀烂一滩的脑子里。

贺知书人还是木然的,但能听着他的话操作,记起来还有空气这种东西。这时候他已经因为缺氧被憋得满脸潮红,又一脑门的汗,被冲散得彻底的理智终于慢慢地回笼。只是他似乎失去感觉一般,没有感到丝毫的难受,那双睁大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手上还知道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肯放。

暗沉沉的房间里,贺知书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的黑色火焰。

他妈妈真把贺知书的身体当成发热的软床,贴在他身上挪了挪,很是放松地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期间大腿好像碰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被他不经意地碰了两下,浑不在意地避开了。他只是俯下/身去,又亲亲热热地吻了一口贺知书湿润的唇。

他妈妈认得曹郁君的汽车。他如今虽然差不多已经完全不问世事了,但只有一件,对于曹郁君这个人永远都很有危机感。他知道这个女人也是贺知书的妈妈,于是时刻都准备着要从这个女人手中把属于他的儿子夺回来。

他的小书。

贺知书正是了解他这一点,才会在每次送走曹郁君后上来看他一眼。让他知道他的儿子还在。

“小书。”他妈妈声音倒是声音很轻,从一开始,明明他抱住贺知书的力气就轻得不得了,但是却能将高大的儿子的身体钉死在床上,不能挪动分毫。

平心而论贺知书身形长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魁伟,只是这具有力量的男性身躯对身上的人并不具备该有的威胁力。他浑不在意地,拿准了这头危险的凶兽永远学不会破笼而出的本事,使得他能像这样在这人身上随心所欲。

可怜小书被他的柔软的身体贴着,方才又被毫不留情地蹭了两下。贺知书忍耐不住,身体绷紧到一个临界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