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给陆深看,“那位殷姑娘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乍然听闻陆深你犯下如此大罪,她也不敢再包庇了,把她知道的事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她知道的事儿?怕是你们想要让她说的事儿吧?我倒是没想到,那丫头也是个心狠胆大之人。倒是我小看了她。”陆深眸如点漆,幽深无比。

墨七咧着嘴笑了笑,“这可不是我让她说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和这位殷姑娘在此之前可从没说过一句话,只能时候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大的事儿,居然叫外人知道了。唉,其实也不能怪你,京城那头发生了什么,你大约还不知道吧?

裴家大爷死了,仙人跳加马上风,死得不光彩,京兆尹一查,查出来了个不得了的事儿。那处暗娼门子是挂靠在你们彭城伯府门下的。太子殿下让人拿了彭城伯问话,陈恪还没动手呢,彭城伯便哭着喊着什么都招了.......啧啧,说来,裴家也是真可怜,裴大爷丢了一条命不说,还被你们伯府,不对,是被你给坑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如今裴家大房在京城里,可真成了笑话了。”

“裴大死了?!”陆深被这消息震得有些愕然,心底忽的涌上一阵不好之感。他是让米老头设法拉裴家下水,可裴大为何会身死?

那样一个蠢货,活着还能给裴晏添堵,但若是死了,那就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深明白,米老头更明白,所以裴大的死,断然不可能是他们所为。

“是裴晏吧。”陆深冷笑,“他敢做倒是不敢担了?想把裴大的死赖在我头上,圣上那边,难道就任由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不成?他打了一手好算盘,你倒是乐意给他做垫脚石。”

墨七闻言也不恼,这陆深自己都死到临头了,他说的话,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和一个死人生气,那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墨七少爷是谁,哪里会给自己找罪受?陆深这话,他全当放屁了。

“瞧你说的,圣上向来明察秋毫,这事儿,可是你爹,彭城伯亲自揭发的。他自己认了那处暗娼门子是你的产业,还大义灭亲,帮着赵池指认了你留在京城害人的几个人手......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这次北地军需的事儿,太子殿下点了赵池做统官,锦衣卫、大理寺和刑部三方齐齐下场,如今又有彭城伯作证,你干的那些丑事,已经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