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别人赠的皮袄都卖了,冻得跟小鸡仔一般跑回来,骗我说丢了,你那日瞪眉竖眼的说,是为了纳新人卖好给你这个旧人,媳妇,你拍着良心想一想,你自己是不是也知道那句话伤了二郎的心?我虽不出门也知道,外边是怎样的花天酒地,你再想一想,我们二郎可有一次流连不归?如今,他为了一个女子张开嘴,可是因为贪恋美色?那宋娘子自小就跟他一起长大,我也不怕你笑,那宋娘子自小也是没规矩,从懂事起就跟我们二郎一起玩,表面上凶杀杀的,却是最护二郎,二郎小时候身子弱,经常被族里的孩子们打,都是这个玉楼带着丫鬟帮架,尽管他们家后来做事不地道,我们二郎却念着这幼时的情分,难不成你要我们二郎是个黑心冷面的才高兴?他能对玉楼有情有义,你们是结发的夫妻,他对你怎能无情无义?你白眉赤眼的骂的那话,你可想想,二郎的心如何难受?”

刘氏一行说一行哭说的,不止林赛玉,就连一旁的阿沅与英儿都哭起来,屋子里除了哭声别无他声,看到林赛玉跪在地下不起来,再加上说出了心里的话,刘氏好了许多,一手拉住她,道:“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委屈你一日,再者宋娘子不是那样惹闲气的人,等二郎回来,我当着他的面说了,但凡以后行事张狂了,媳妇你稍不中意,咱就令媒婆卖了,决不让你受气。”说着要拉她起来。

林赛玉却退后几步,复又叩头道:“娘,我曹花一叩首,谢的是娘对我一片真心。”说的刘氏又喜了几分,说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叫英儿快扶你夫人起来,林赛玉却又叩下头去,说道:“娘,我曹花二叩首,谢的是刘家解我于危难之时,没让我曹花嫁与傻人为妻。”

看她这样,刘氏有些发愣,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还没说话,林赛玉已经叩第三个头,说道:“娘,我曹花三叩首,谢的是二郎对我一片真心。”

刘氏怔怔道:“媳妇,你这是何意?”

林赛玉此时拍拍衣裳站了起来,摸去脸上的泪,挤出一丝笑道:“娘,请允许媳妇求休书一封离去。”

此话出口,屋内三人脸色巨变,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都说好了?怎么突然成了请辞而不是请谅?

“你这意思就是还是不让玉楼进门?”刘小虎猛的掀帘子进来了,脸色铁青,握紧了双拳,眼中满是血丝。

看到他进来,林赛玉有些意外,随即看了面色不自然的阿沅一眼,笑道:“阿沅,你骗我是为我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