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信心这种东西,早在家人离开时就没了。他现在就跟随时能易手的玩意儿一样,被扔来扔去,想走走不了,不想走也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梁北林没像往常那样任由他哭,两只手穿过他腋窝,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提起来,而后放到床上。
程殊楠闭着眼缩在被子里,僵着身子不敢动,而后听见梁北林下床走去浴室,没一会儿脚步声回来,一块热毛巾捂在他眼睛上。
“睡吧,”梁北林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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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沈筠组了局,约着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打马球。他求着梁北林一同去,梁北林球技好,能给他拉一下战斗力。
他开车来接,没用司机,见梁北林身后跟着人,咦了一声:“小孩儿也会打球?”
程殊楠低着头打招呼:“你好。”
沈筠:“……”
两人坐在后排,沈筠真成了司机,心里有些不爽,威胁梁北林“给我好好打”,还放狠话“把那几个龟孙儿打趴下”。
“人选好了?”梁北林嫌他聒噪,打断他。
“好了,咱俩打前锋,你进攻,我射门。”沈筠又说了两个人打后卫。
梁北林说不行,要换下其中一个人。
“少一个人怎么打?”沈筠问。人选都是定好的,他自认为技术都可以,临时换人,让他去哪里找替补。
“我和小楠打前锋,你俩打后卫。”
沈筠:“……你确定?”
不但阵容换了,打法都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