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同学们在民宿门口集合准备出发。白日晚站在一旁,无聊地玩着手机。程殊楠走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爬山。
白日晚收了手机,抬头看了眼远处山峰,又静静看了程殊楠好一会儿,说:“不了,你好好玩,我回去了。”
梁北林站在程殊楠身后几步远,视线平平地扫过来。白日晚眸光微动,不看梁北林,突然伸手拉住程殊楠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
两人胸口撞在一起,白日晚另只手揽在程殊楠后背,用力拍一下,两秒不到的时间,再松开。
他说:“走了。”
像普通朋友告别一样,拥抱的时间甚至更要短暂。
梁北林往前迈出一步的脚生生又退了回去。
白日晚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火红色跑车,隔空背对着程殊楠挥挥手。山上清晨的风微凉,空气干干净净,跑车沿着弯曲山路下行,很快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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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上山,还没到半山腰,队伍就散了。程殊楠走走停停,豪言壮语也不说了,抬头看看高不可攀的峰顶,兀自唉声叹气。
“梁哥,你自己先走吧,我们不能顶峰相见了。”他背靠着树,两手撑住膝盖,夹着嗓子阴阳怪气。
梁北林脸不红气不喘,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很冷酷地告诉他结果:“唱歌,还要跳孔雀舞。”
“跳就跳吧。”程殊楠喘一喘停一停,在梁北林眼前捏了个孔雀手。
梁北林抬手包住程殊楠手掌,突然转身弯腰将程殊楠拉到自己背上。程殊楠吓一跳,本能地扑棱两下,梁北林两只手托住他屁股,用力一颠,程殊楠立刻不敢动了。
“放我下来,你手还有伤。”
“不妨碍。”
“……让同学看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