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当背景板的随从道:“走吧。”
“慢着。” 康宁却是突然迈前一步,对陆定年道:“陆大人这个随从,还不能走。”
陆定年一挑眼皮,冷冷道:“康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康宁神情冷肃道:“私闯主宅乃是重罪。陆将军得主子赦免自可离开,但将军这随从不行。”
陆定年盯着康宁,右手已经握了拳,康宁不为所动,气势展开,竟是一点也不输给这个管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几个呼吸的对视,陆定年一直没听到家主说话,便知道这随从今天他是囫囵着带不走了。想了想,先做了让步道:“既然是规矩,这随从就交给康队长,也算是给家主赔罪了。”
那随从听得陆定年如此说,浑身一抖,绝望的惨白了脸。他远远的给陆定年磕了个头,哑声道:“奴才能为陆家尽忠,是奴才的荣幸。” 只望将军看在他忠心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一旁刘管家少见的皱了皱眉,好个为陆家尽忠!
陆定年手底下的奴才,眼里都只有陆家,没有沈家了。
“行了。” 谁料沈归海突然开口:“这奴才想必是陆将军用惯的,康队长就网开一面吧。看在他并无歹意但份上饶他一命,断条手臂就好了。”
“是。” 康宁恭敬领命,让侍卫把苍白着脸的随从拖走,心里却是越发为方汶担心。主子如此回护陆定年,汶大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陆定年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发堵。只是他知道今天家主已经给他面子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便也不再多留,跪安后,便沉着脸由管家陪着离开了。
把康宁也打发出去,等到审讯室里就剩下两人后,沈归海才抬起了踩着方汶后脑的脚,用鞋尖勾了勾,等方汶跪直了身子,便一巴掌扇了上去。
方汶脸颊一歪,立刻将脸摆正,立刻便被扇了第二下,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等他再次把脸摆正了,沈归海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他如献祭般的仰起头,与他对视。没了外人,沈归海也不用再压着火气,心里气得狠了,连刑房里的臭味都被忽略了,满心满眼只剩眼前这个自作主张,损人不利己的笨奴隶!
看着方汶清澈的目光,沈归海一字字沉声道:“方汶啊方汶,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方汶喉结滚动,因仰头的姿势略有些艰难的发声道:“方汶知道,方汶是主人的奴隶。”
沈归海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的用力,不爽到极点,也懒得再那些主人奴隶的大道理,只是恼恨的道:“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陆定年今日若是不依不饶,你是想被抽死在这里吗?还是想被打残了赶出去?!”
方汶不知怎么答,只能求饶般的叫了一声:“主人.......”
沈归海越想越气,抓着方汶的脑袋使用晃了晃:“我凭什么要为了个外人抽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