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教教我,怎么看财务报表吗?”
康嘉嘉有些奇怪的看向张若谷:“你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了吗?”
张若谷苦涩的笑了笑:“我也19岁了,该学着帮家里分忧了。总不能活一辈子只会画画吧。”
康嘉嘉愣了愣,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对了,张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张若谷道:“谢谢你关心。急性脑血栓,虽然送医及时,但后遗症还是免不了,医生说,要恢复到能生活自理的情况,可能得要半年才行。”
“哦。” 康嘉嘉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得道:“行吧,你先吃饭,有空的时候给你讲。其实,你要学,最好跟主人说一下,请个专业老师教你。”
“不用那么专业,我就只要会看就行了!” 张若谷喜道:“先谢谢你了。”
“没事。” 康嘉嘉喝完碗里最后一点牛奶,原本是想先回房间的,可他都快走到房间门口了,还听到叶亮抓着方汶没完没了的问问题,便有些不耐烦的折回来,一把从两人手里拿走那堆资料,一点也没给叶亮好脸色:“不就是代管一阵子吗?哪那么多问题!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惩戒所那帮人都是变态你不知道?汶大人要是过去晚了,你替他受罚?”
叶亮被康嘉嘉骂得脸上又红又白,抱歉的看向方汶:“对不起汶大人,我没注意到时间。您快去吧,等您有空,我再跟您请教。”
方汶无奈的瞪了康嘉嘉一眼,又安抚的拍了拍叶亮的肩膀道:“没事的,你都跟了主人这么多年了,也见了不少事,只要按着规矩来,不会出问题的。”
叶亮感激的点了点头,局促道:“您快去吧,别真晚了。”
“好。” 方汶虽不放心叶亮,但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答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康嘉嘉这才把手里的文件塞回给叶亮,十分不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汶到惩戒所的时候,主管已经等在大堂了。看到他过来便低头看了眼表,不满意的皱了皱眉,这位只怕是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再这么随性下去,是会吃大苦头的。
方汶进到大堂,对着香案上的家法跪在地垫上,按规矩说道:“主人责罚,每日晨时领20掌掴,30戒鞭。”
站在一旁的主管点头,对一旁的侍奴道:“去请汶大人的戒鞭。”
侍奴应声而去。私奴的刑具都是专用的,一是为了表示主人的重视,二也是为了避免交叉感染。
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主子吩咐让汶大人在大堂领每日的责罚。”
“是。” 大堂说是大堂,其实就是个三面大开的一个开放式空间,这么建的用意本就是为了公开处罚的,即便没有特意召集人来观刑,可来来往往的人也还是不少。
方汶也没想着主人还会给他留面子,本来就是为了安抚陆定年才这么罚他,若是没人看到,岂不是白挨打了。只是......多少还是有些难堪的。他这心里承受力,虽说快被自家主人给锻炼得刀枪不入了,但终究还差那么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