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感受着,这个孩子小心翼翼,且诚恳万分的初吻。
她看着他眼睛微微闭着,纤长的睫毛在空中颤抖,像是把不安,虔诚,期待全部交付给了她。
尽管他已经欲火烧身,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十分克制地吻着。
只是贴着她的唇。
“小玦……”唇瓣摩擦间,清河呢喃着他的名字。
成玦一下疯了,眼泪喷涌而出,他再也忍受不了似的,紧紧地,紧紧地贴了上去,毫无章法地把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好像只为发泄般地吻噬着。
这炽热烫着了她。
清河深深地叹了口气,勾住了成玦的舌尖。
成玦的身子一颤,眼泪流的更欢了。
“别哭了,”清河伸出舌尖舔掉他的眼泪,贴着他的耳边轻飘飘地说道,“待会儿还有你哭的呢。”
成玦一滞,羞得整个人都埋入了她怀里,只留下个脑壳给她。
0242 花移宫(六十七)清河房门外蹲点的两人
第二天大早,清河起来的时候,成玦还在休息。
她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看着那孩子略微疲惫的容颜,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到今天这个地步,与其他人交欢,对她来说都像是精卫填海。她的身体已然变成了个无底洞,再无变好的可能。
但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还有一位。
清河仍然清醒地记着。
她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她也清楚这些并不是她的世界,也不是她自己,她无需留恋也不能留恋。
她负手站在窗前。
快了。
程铮来送早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清河坐在桌边想着事,而那个叫做成玦的,坐在她旁边,故意没系好扣子,露出脖子上斑驳的红痕,有意要给谁看似的。
程铮在心里“切”了一声,把餐盘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两人都抬头看他。
“咳……”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幼稚,程铮握拳轻咳一声,转移开了话题,“元将军他们明日就能赶到了。”
“什么?!”成玦惊起。
苏谬与元将军同行,他们本不该到的这么早的。
“怎么了?现在前线军情紧张,援军早日到达有什么不好?而且清河这病,靠你一个人,够?”程铮的语气认真,他就是就事论事而已,至于某个体虚的人怎么联想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你!”成玦拳头握紧,怒意骤起。
“好了。”清河皱着眉呵停,身体的不适让她有些烦躁,更别提还有两个人在身旁念念叨叨了,“你们出去吧,帮我把元捷叫来。”
这是……要被赶走了?
成玦有些不敢置信。
“姐姐……”他的声音有点儿委屈,这明明不是他的错啊,明明是那个人先挑起事端的!而且,昨晚不是还那么甜蜜……怎么提了裤子就……
清河没应他,蹙眉垂眸饮了口茶。
好吧……
成玦咬了咬牙,瞪了一眼程铮,气汹汹地走了出去。
程铮嘿嘿一笑,心里舒坦了,以为清河是在护着自己,转头跟她搭着话,“我就说这小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截断了。
“程将军也出去吧。”
嗯???
你不喜欢“好大好猛”的程将军了吗?
那些夜里的誓言都是泡沫吗?
程铮也一脸受伤地走了出去。
当夜。
成玦在清河房门外踢着石头,来回踱步。
抬头,和前来巡夜的程铮又大眼